“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门口唱大戏;接姑娘,送女婿,小宝宝也要去……”这首儿歌估计很多人都听过,小的时候,因为这首儿歌我也莫名对姥姥家感觉着更亲近。
昨天早上上班的地铁上,突然想起姥姥和姥爷来了,但是左思右想的也想不起他们的名字叫什么了,可能是因为上个周末刚刚看了一个电影《寻梦环游记》的缘故吧,“故去的人被忘记,就会真的从另一个世界完全消失”……
好在还能问妈妈。短信问老妈,很快就得到回复:“姥爷叫张德明,姥姥叫赵淑芹”,还告诉我太爷叫钱宝珍。太爷离我的记忆实在是太远了,没有一丝丝的印象,姥姥和姥爷还是印象比较深的,因为小的时候经常去姥姥家玩,虽说没啥好玩的,因为那是一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但是去的时候总是感觉快乐的。姥姥是1914年生人,姥爷是1919年生人。记得我顽童时,姥姥家有一条大狗,特别的厉害,只要有生人来都会狂叫狂咬,我们都害怕,那时候老太太(姥爷的母亲)还活着,年纪大了,好像那时也八十多了,每天晚上就扶着大狗去关门,那大狗对老太太却温柔的够呛,慢慢的走,配合着老太太的步伐和节奏(但是大狗后来在打狗运动时被打死了);姥姥家还有两棵无花果树,每年都结许多果实,姥姥会保证给我们每个孩子留下一两个;姥姥家还有一棵枣树,每年也会结不少的甜枣,到了季节我们就抓紧去,怕被摘没了;姥姥家还有一些老的家具器物,比如三对大瓷瓶,高、胖、矮,上面有孩童玩耍、老人钓鱼的图画,人物都是歪着脑袋的,那时候感觉特别有意思,据说是他们结婚时置办的,还有一组有着老式铜锁的柜子(后来姥爷没了瓶子就被大姨家的大哥军500元卖了,柜子扔了,当我们告诉他那些老物件的收藏价值后他也是后悔不已);姥爷那时候在一个国营的工厂上班,好像会维修什么的,家里也有一堆维修用的家伙式,后来我上高一时学校离姥爷家相对近一点,自行车要是有个什么问题,我就推到姥姥家让姥爷帮我修,有一次与人撞车了,前轮都弯曲了,推到姥姥家,姥爷没一会功夫就把车修好了,轮子和原来一样圆,顺便还把车子原来的一些毛病都修好了,心中特别佩服姥爷的本事。姥姥在我的记忆中一直是慈祥的,不像妈妈说的年青时那么脾气暴躁,姥姥有一年冬天洗衣服时摔倒了,从此就下不了床了,但是有妈妈她们孝顺的姐四个,老太太还是快乐的安度了晚年,1992年2月11日走的,七十八岁,那时我在部队,没有办法回家为姥姥送行。大姨家的小军大哥从小就在姥姥家长大,也是后来侍候二老的主力,姥姥走了之后更是直接照顾着姥爷,所以姥姥家的遗产连同老房子最后也都直接给了小军大哥,除了大舅家不乐意,其余家都同意,因为大舅家从来没有尽过一点孝,到姥姥要走时就把他的五个孩子都派过来吃住准备抢占房产,是妈妈她们姐四个力挺小军大哥才没让他们得逞的,不过也因此都与大舅家断绝了关系。小的时候还记得每年过年前后都要去姥姥家聚会,大人们坐在一起喝酒喊叫,我们晚辈们吃饱了就去放鞭炮,特别快乐,那可能是一年中最快乐的时光之一。姥爷是2005年1月1日离开的,享年86岁,那一天我正在河南执行退兵任务,被河南的老战友灌的酩酊大醉,第二天早起知道的第一个消息就是这个,却无法回去为姥爷送行,记忆也尤其深刻。
一晃二老已经走了一二十年了,忙碌的生活一天一天的过着,几乎都忘记了曾经的亲人,就着这样一部电影反而揪起了许多许多记忆深处的事。祝愿在另一世界里的亲人们能够幸福的存在。
2017.1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