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中了开头,猜不中结尾。这是紫霞。
猜不到开头,也算不准结局。那是宿命。
没有人会心安理得、欣喜若狂地奔向终点,如果有,那只是留给还存活者的表象,让他们不至于在有生之年心死。
也没有人有资格选择来时的路,如果有,那只是他们为自己的幸运或不幸编造的谎言,让他自己相信活着的理由。
从头到尾,从生到死,从来路到末路,已定。自由,不过是路途上的挣扎,不服气的抗争,跳脱的安慰剂。
此刻,我们有选择的自由,皆因我们从来不曾自由。
廖一梅说,她每次都是选择难走的路,她基本上是迎着刀尖儿上的人,她说她是在笨拙的生活。而我却认为,她是那种,面对生命打心底里发狠的人,带着挣脱不了的枷锁,硬着头皮流着血,也要碰撞出些什么来。
那种从悲观与绝望中升起的力量,让人容易觉得诡异和不解,不是说好了的正-能-量。或者说,这是正能量之死。这个结局太过惊悚和不可抗拒,连谈论都要披着故着镇定的外衣。
中间的路千回百转、五光十色,谁说自由是妄想,谁说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你选择向死而生还是向生而死,与谁又有何干呢?
终究免不了自问自答的套路,撇开和自己同命的同路人,为自己的结束插入一点光彩。自由的光芒从来不是笼罩,而是太过稀缺,抢也抢不到。即使这样,也想得到,难免可笑。
很多人歌颂自由可贵、自由无价,自由是穷尽一生也要无悔追逐的远方。但站在远方的人,是否和这些人想法一样?颂扬的人还没到达,到达的人已无法颂扬。而我,留在其中,哪儿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