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位高中同学去世了,才28岁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有大河奔流。
我们现在算不上熟悉,只是存在于我并没有完全尘封的记忆中,他胖胖的,性格脾气很好,偶尔受点小欺负,眼神有点凶狠,但从没能力报复,我很尊重任何人所以也会取得相当同样的待遇。
他是一米七不到的男生,没有结婚,前段时间听说在济南跑滴滴,为了赚些钱,没回到我们的小城镇工作,有一门小手艺,会点中医,懂点推拿,和我一个同事开过推拿店,维持不久分道扬镳。
如果你能前几天回我们老板开的中医馆做个店长,可能也不会有这个悲剧。
这都晚了。
高中的时候帮我送过情书,我很喜欢的那个女孩,与他是堂兄妹关系,后来我们没有谈过一天恋爱,但他至少帮我送了五次。
我们一块打过够级,在一些大休的周四晚上,老师查寝完毕后的十二点开始,一直到凌晨四点钟,学习用的手电筒默默的打牌,我记得有好多次。
听说是在一个出租屋里,有呕吐物,可能是呛的,但我信息有限,来源未知,不想多形容和记录。
独生子的他父母可想而知,据说今年可能会结婚,但这更加剧了天空的阴沉,岁月的无情。
不知道我喜欢的那个人有没有参加他的葬礼。
我和一个同班同学讲了,聊了有半小时电话,说了这个消息,那边无尽的沉默,我们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可能这个年纪的我们没太经历过如此,大概心情我理解,也懂得。这位同学只是说:我比你和他同学的时间更长,也比你熟悉,当时关系还不错......
后来这个同学发了一个朋友圈,缅怀一下,留下的是长久的无言。
我没有掉一滴眼泪,但总是脑海中不停地回想他,浮现我们在一起的细节和过往,难过的是越想越只记得那个感觉和印象,对于发生过的事儿只能模。
我们传阅篮球杂志,讨论诺维斯基能不能击败湖人后打过詹姆斯,我当时是诺维斯基小牛队的球迷,而你喜欢韦德;我记得我交给你物理最后一个题目无论会不会只要写哪几个公式肯定会得4分,不知道你高考写没写;我还记得我没追到喜欢的女孩单单告诉了你,你还是依然微笑着陪伴着我,你替我难过,也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但还是笑眯眯的样子,让我很没有收到安慰;我记得你比我矮,但篮球打的比我好;我记得你因为学习一般水平被老师安排在靠后的位置;我记得你和哪个同学关系不错......
我们在一起同窗一年多,我的记忆真的剩下不多了......
鲜衣怒马,烈焰繁花。
这是一个春天,阳光逐渐强盛,青春已不在,马上而立之年。
我只能说,涛哥,可惜了。
朱忠涛(朱海涛),假如我以后会写小说的话吗,我肯定会用你的形象和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