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纳中的烦恼原本就是非必需品太多。
——无印良品 生活研究所
1
今晚在收拾东西,整理房间,就像是整理心情。把抽屉的东西翻找出来,一边整理,一边看看。无意中翻出了09年记录生活碎片的本子,看着本子的语句,不禁吐槽一句:“卧槽,真矫情。这是我吗?”还真的是,11年前,喜欢上了文字,喜欢写东西倾诉内心。看着初中死党送给自己的叶子,写的一篇文章转赠给我,写的歌词最后附录一句话,看到这些东西,似乎当年一起学习一起打闹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在每一页纸上,我还备注了当时收到的心情。那些曾经陪伴我成长的人,如今还在,真的很幸运。
2
翻到发小的那一页,一封用荧光绿笔写的“情书”呈现在眼前,憋着笑重温信上的内容,真的是笑到肚子疼。我拍了照片发给她看,看完后她准备用黑麻袋套我了。哈哈哈,这赤裸裸的黑历史,当年怎么有胆写出来呢?还不是我怂恿她的,回想这段故事,得追溯到小学五年级了。离开家乡的我们,开始用书信保持沟通,当时班里有个男生惹到我了,我就让她给我写信,假装是我男朋友去威胁他,离我远一点。(emmm……这么狗血的剧情,我是不会承认的!)
至今我都不会忘记那一幕……我收到发小的来信,兴冲冲气昂昂地把信甩在他面前,“看清楚啦。”当时他的表情一脸疑惑,这么不信任,彻底地惹怒了我。正要发飙,倒是被其他八卦的男生扯走了信,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读出来。周围都是起哄声,那一瞬间,我的脸红透了,尴尬得要命,却又特别要强,我瞪着他,揍了他一拳才抢回了信,结果还是不小心撕破了……
哎……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好幼稚啊,欲盖弥彰,还当别人是傻子,大概最傻的就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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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一张奖状,上面印着地理竞赛获得二等奖,我有点愣住,曾经获过奖吗?为什么自己毫无印象。初中的地理几乎没上过课,学校设置的科目形同虚设,高一地理就不再是“杂科”了,是要高考的。关于地理,我一无所知,不知道什么经线纬线,不知道地形气候等等,这一切都从零开始。每次上课听得迷迷糊糊,课下我只能厚着脸皮跑到办公室问地理老师问题,我抱着地理图册问一些基本的概念,老师听完后叹了一口气,“这你都不懂?”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只是低着头回答:“我初中没学过。”“那就没得救了?”我不死心,反问道:“那我从现在开始学也还不及?”他摇摇头:“很难。”听完后我心都碎了,眼泪啪嗒下来,那我高考怎么办?
走出办公室,我还是很伤心,责问自己为什么那么笨,学不会,为什么初中不重视,不够努力。但是又很不甘心,凭什么否认我,我就不信我学不会。当时班里有个“牛人麻涌”成绩不是很好,但是课上老师提到的历史事件他都知道,提到的地理位置,他一下子就地图上指出来。自从知道他地理很厉害,我就跟着他屁股后面问问题了,让他教我方法,每天我就到树下的石凳背地图,慢慢地了解也开始喜欢上地理。混熟后我问他你怎么对这些感兴趣,还记得很清楚。他回了我一句:“为了装逼!”(⊙﹏⊙),好的,理由很充分。后来分班大家又慢慢疏远了……但很幸运,遇到一个愿意教我的人。也许在求学的路上,有了这些人影响我,所以我也乐意帮助别人吧。
高中还有一件事让我印象深刻,就是跟同学参加英语歌唱比赛,算是比较勇敢的一次吧。登台比赛我向来没什么勇气,虽然初中的演讲比赛、朗读比赛都被老师推上去,但表现得很一般,一上台就发抖,害怕站在舞台中央被别人注视。记得当时一下课,几个女生就跑到走廊练歌,打铃了才拖拖拉拉回教室。有一次英语老师让我们在台上唱唱,然后还没开唱就笑场……太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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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互联网飞速发展的现代,人们都用微博、微信、qq交流,木心的《从前慢》“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大学就喜欢这种慢的方式,就像酝酿红酒,寄给对方的信或明信片,经过时间的发酵,变得更可贵,而等待的那个人也会期待收到来信,那份悸动的心情也难得。正如小川糸的《闪闪发光的人生》那句话:“假如收信人能体会到哪怕一点点喜悦,那这封信就会成为饱含我们微小心意的礼物。”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寄明信片,旅行的路上遇到各种人或事,在安静时写下此刻你想说的话,让它盖上当地的邮戳,寄给远方的朋友,这便是最好的纪念。
整理收到的明信片,细细回味,嘴角也会上扬,也许,这是被记得的滋味。翻出另外的小盒子,里面还有一些,话语细碎,让我暖心,可看到最后,却发现没有落款。我拿着看了很久,静静地回忆,一遍又一遍读着,怅然所失,被我珍藏的明信片,是谁寄给我的呢?我记不起来了,为什么丢失了记忆呢?我都害怕了自己,在时间的洪流中,竟会放任珍贵的东西被冲走。顿时,一种抓不住的无力感弥漫。
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也许吧,人生来就是要与自己不断告别,告别昨日,告别眼下正在回头的自己。很喜欢佐伯的那句:“希望你记住我,只要有你记住我,被其他所有人忘掉都无所谓。”而我希望,你我的过往,我不曾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