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老旧的城。路是石板路,房子是木头房。光线昏黄,像是在一张老照片里。
我向前看,一条石梯路一直往下延伸到未知处,两边的房子建的不高,墙与石梯的交界处长满了杂草。再转首,右手边一个石头凿成的半人高的水池,水池里蓄满了水。
隔着这个水池,对面是一堵墙皮剥落的墙,墙上有一副破旧泛黄的画,画上一个只着内衣内裤的长发女人。
她是谁?我定睛看去,又不是画了,是个女人站在那,是个没有影子的女人。是鬼!
怕啊,惶恐啊,我拿起不知何时出现在我手上的水瓢,不断从水池里舀水向她泼去。泼在她的面上,她的眼睛不眨,泼在她的发上,她的头发不湿。
她说,我是你的魂,你要死了。
我大惊,却不再怕她,哦,是我自己啊,不过,我怎么会死呢?我会怎么死呢?马上,我就知道了答案。
不知怎么去形容枪声,反正,一群黑衣人在火拼,没有人在刻意的追杀我,我却在这座城里,在一间一间古老又破旧的房子里不停地逃窜,带着那个只穿了内衣内裤,说是我死后灵魂的女人。
子弹在我身旁飞来窜去,我却毫发无损。
终于,到了一所木房子面前,我走上阶梯,推门进去,一张床,床上的人是谁?我探头查看,我妈?!她在睡觉。
穿过这间房旁边的一道木门,我们走进去,看见门上挂着个破旧锁头,便反锁了门。这又是一间房,似乎是我的房间。
安全了吧,逃得好累,我自然而然的躺在床上,旁边躺着的是我的魂。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我疑惑。
她答非所问:"你是被人打死的。"她指了指自己裸露着的,青紫一片的胸口和右手臂。
我不懂她为何要说"你",她不是我么?不是我的魂么?
她说:"不过不用怕,你会重生,会遇到一个男人。"
我停下了,她消失了。
夜还在继续,我脑子里想着她赤裸胸口的那一片青紫,还有她口中的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我总是自动定义他是我未来的丈夫。他常常来我的故事里做客,却从不露面。
他还曾变成一条狗,在我大哭的时候陪我哀泣。那个故事,发生在今年3月11日凌晨4点多。我记得那么清楚,不止是因为那天是我的生日,还因为我最后是哭着醒来的,这个以后再说。
现在是几点了?我眯了眯眼,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又任思绪随意发散蔓延。
下一个故事也许没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