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第二次梦到这个似曾相识的梦境……
一个平房小院里,开着一家烙饼铺子。
饼铺的老板娘是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少妇。肤若凝脂,略施粉黛,虽衣着朴素,难掩其风采。
她还有个妹妹,面容与她相似,也是让人过目难忘的漂亮,打扮时尚,个性活泼。
我走进这家烙饼铺,刚出炉的烙饼香抓住了我的心。老板娘招呼我进屋,狭小而昏暗的铺子里陈设有些杂乱。土灶,平底钢板锅,揉面台子都透着老旧,完全不同于老板娘姣好的面容。
我花了五块钱,预定了下一锅即将出炉的大饼。
和老板娘交谈时才发现,她的身材和曾经的苗条有了很大区别,略显臃肿。她身旁的大娘怀里抱着的孩子解释了这一切,原来她已经当妈妈了。
孩子大约三岁,奶奶坐在小板凳上正在给孩子哄睡。小姑娘有些调皮,老想挣脱奶奶的怀抱,身子一扭一扭的,头上扎的小揪揪也快要松脱了。大娘还是一面拍着小姑娘的身体,面安慰着。
她见我看着她,笑着招呼起来:“姑娘去后面等着吧,这饼还得十分钟才能好呢。”
我透过她的目光才看到,这房子连着一个院子,院子里又有几间房子。我一面应承着,一面走了过去。
我径直走进一个外观同样破败的屋子,进去以后却大吃一惊。
招呼我进门的是一个35岁左右,体型微瘦的男人,他梳着分头,身穿棕褐色相间的西装三件套,脚上是一双黑白相间的皮鞋。西装的面料微厚,材质像是高档的意大利羊毛。这才发现他身材虽瘦,却也健硕。
他引我进门,并说着,孩子妈一个人忙不过来,这饼还得等等才能好呢,姑娘先进来休息一会儿。
我应声着,定睛一看,这不大的房间内一顺摆着三组陈列柜,柜子面前是一组三人沙发。陈列柜里摆着许多唱片。
老板走进陈列柜侧面,开始摆弄音响四件套,那四个黑盒子摞起来足有一人高。老板挑了一盘爵士,音乐缓缓流出……我依旧难掩惊讶,这真是令人意想不到,这陋室中竟有如此风雅的人家。
老板甚至从唱片陈列柜上方拿出了一瓶红酒,又取出一个高脚玻璃杯,倒了一点,递给我。
我心怀警惕,拒绝了。老板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他靠在唱机边上,举着杯子看了一会儿,然后一饮而尽。
还没等我问什么,屋外传来老板娘的声音,“姑娘,饼好了!”
我没有打搅陶醉在音乐和红酒中的老板,欠着身子出了门,走回了饼铺。
腹中依旧饥饿难耐,耐不住性子一接过大饼就咬了一口。刚出炉的饼竟然不烫口,松软酥脆的面皮,香软可口的瓤,瞬间感到满足。
这饼铺就像这饼,烙出了生活的滋味。
让我为之震撼的,是梦中这些人物透出的气质。简陋的房屋并没有磋磨他们的从容和内心的霁月清风。
假如老板是现实世界的人,他大抵要被批判,因为男人竟然只知享受,让妻子一人劳碌。可老板娘面色中的从容,容光焕发的气色,都证明着她的幸福,说明她甘之如饴。至于为何如此,外人自没有资格多言。
城市很大,可人心还是小气的,你总能听到说三道四的邻居在八卦着他们不认同的一切,就连简单的无视可能都做不到。
我想到近日在网络上因为私生活被关注,被辱骂的,被批判的明星们。
也许这饼店老板一家,也曾是他们那个世界的明星,“逃难”到了这家饼店吧……
假如下次还能梦到这一切,我想和老板娘唠唠家常,至于她说不说,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