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能顺利博士毕业归功于早起。
还记得某一天,就像命中注定一样,我看到村上春树这样写到:“至于我,也是在清晨四点起床,独自埋首写作。冬日,四下依然一片漆黑,丝毫不见拂晓将至的迹象,甚至听不到一声鸟鸣。从这么一大淸早起,就端坐在书桌前专注地写上五六个小时,缀饮着热咖啡,漫不经心地敲打键盘,这种日子我已经过了四分之一个世纪了。……我常想,若是少了这份专注,我的人生便无从成立,不再是我自己的人生。”不知该如何描述,我看到这段文字时,心里的欢喜与悸动。——到底是我的性格牵引着我遭遇这美好的文字,还是这美好的文字让我更深地明白自己的性格和所需,不得而知;总而言之,难以忘怀初遇这段文字时,我内心的宁静与狂喜:文字背后透露的专注和自制契合我对生命状态的向往,不要说真的去过这样的生活,光是文字所给予我的想象都让人倍感高兴。
是的,早起对我而言意味着专注与自制;而我认为专注与自制是人生最美好的品质之一,是人能够实现心中所愿的制胜法宝。
我有记忆的早起开始于初中。因为要上早自习的原因,我开始早起,为此特意托舅舅给我从天津带回来一个小小的、带着金色耳朵的铃铛闹钟。饶是这样,每天早起起是能起来,但总是很困。据说有人统计,成功的人一个共同特点是瞌睡较少而精力旺盛,这一点真是让我自愧不如;我可能天生属于瞌睡较多而睡的较沉的人。话说回来,那毕竟是属于需要得到充分休息的青年时代,因为这勉强的早起,我体会不到早起的乐趣,倒是早早明白了吃苦的馈赠——从小镇读书读出来的我们这一代人,能吃苦是一定的:犹记得初中时我顶着漫天星光步行去学校考试,苦是一定的,成绩也是一定好的。
真正能比较自由地进行时间管理其实开始于研究生时期。高中与大学,都是寄宿制生活,都是统一时间的亮灯关灯,所以基本是按照学校节奏来安排自己的作息。等到研究生时期,宿舍用电放开了,一个寝室住的人少了,才得以比较自由地施行自己的时间规划。记得2005年的时候,我决心好好开始自己的研究生生涯,便早早地从家中回到北京;当时学校宿舍还不能入住,我去人大师姐那借宿半个月并坚持早起、体会人大学生生涯。
研究生正式开学之后,我坚持着在人大养成的作息习惯:每天7点起床而坚持去小树林朗读英语,那可能是我高考之后英语成绩最好的阶段,若是能一直坚持至今,英语早已能出口成章也未可知。研究生一年级的时候我坚持早起,坚持学习,整个人自律且轻盈,是人生中的好时节——很多时候,不一定累就比清闲要坏;累并充实、坚持而有方向,累又怎么了?反正我一直是干活不惜力的人,也不怕吃苦。(未完待续,明天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