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把阿飞的本子画掉了一半之后,我带着阿飞,阿飞带着箱子,终于来到了伊尔库兹克。
来之前,猴四儿刚在这里插足完她哥嫂的蜜月旅行,对我们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穿长袖长裤,一定要带外套。”于是我风衣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又穿着上路了。
下车时,阳光还不是很足,可街上也只有我和阿飞穿得“最怕冷”。火车站前面的司机,看见“人傻钱多”的中国女孩儿,纷纷喊着:“姑娘,такси (taxi)!”那“姑娘”叫得我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阿飞在官网上叫了车,我俩远离了“是非之地”之后,在宾馆稍加整顿就出来找猴四儿推荐的餐厅吃饭了。期间一不小心消灭了两个冰激凌,真的不是故意的。
阿飞是个活地图,带着我三转两转就转到游客街,找到了猴四儿说的那家餐厅。
虽然布置得有些乱,却也有几分情调,电视机里的老片子,老到我俩从来没看过。服务员动作优雅地帮我们摆放好刀叉,眯眼笑了一下,笑得我有点不好意思玩手机了。
不过,我还是趁他不注意偷偷将刀换到了左手边,虽然礼节在那,可并不是所有人都习惯用右手的。阿飞点了格瓦斯,我照例喝猕猴桃汁。虽是俄餐厅,排骨和汤却做得很有中国味道。连菜单也有汉语版的,看来这里早就被中国游客占领了市场。我拍照的功夫,阿飞的菜就已经“被”破坏了造型,索性也就不拍了。
我:“你发没发现,咱俩的服务员是这个餐厅里最优雅的服务员?”
阿飞:“好像是。”
我:“没准儿是他家金牌服务员,一会儿小费该给多少?”
阿飞:“百分之十五到二十五吧?以前和猴四儿吃饭,猴四儿都说不用给的,上次还是我硬拉着她给了点呢。”
我:“哦,一会儿看看吃了多少钱的吧。”
最后,我俩也没算明白该给多少,就把找回来的零钱都留下了,他们实在找了太多的硬币。
吃完饭,好心情也赖在身上了。我和阿飞沿着游客街慢慢逛了起来,街边的小房子基本都是餐厅和酒吧,建得很漂亮。理发店的妹子也很活泼,拿着吹风机唱歌,跳得超自在。
爬坡时,突然看见一个等棉花糖等得有些焦躁的小女孩,想逗逗她,就排在她后面买了个最大的棉花糖。
天气很热,我俩决定去超市买些水果就往回走。路上阿飞又买了冰激凌,卖冰激凌的老奶奶看到我的棉花糖,边比划边乐,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没吃过棉花糖,本以为棉花糖长得那么蓬松,不会太甜,可吃了一口才发现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有些像冰糖葫芦外面的糖衣,很甜,所以没吃下去……
安慰性地吃了很多酸葡萄,等到暑气渐消,我俩才又出来压马路,还遇到了一面很有意思的墙。
伊尔库兹克虽然是一座旅游城市,可居民们却依旧稳稳当当地过着慢生活,比较适合养老。
只是,有些铜像就不是那么安分了。
也许你觉得这铜像没什么意思,其实如果不看向他对面还真没什么意思!
我:“才八点,就要黑天了,离国内越来越近,时差没了,气温也上来了。”
阿飞:“马上就回去了。”
我:“今天周几了?”
阿飞:“周四。”
我:“咱俩哪天回去?”
阿飞:“周二。”
我:“这么快!”
阿飞:“你怎么不说你玩了多久?”
我:“回去也能接着玩,哈哈!”
一路说说笑笑,竟然走到了市内河附近,燕子和海鸥也越来越多,或许那是河鸟,有人钓鱼,有人只是单纯地看夕阳。我俩沿着河边走了一段,看到好多同心锁。
天慢慢黑了,
阿飞:“咱俩回去吧。”
我:“不是没蚊子吗?”
阿飞:“天黑了,阿飞该不认识路了。”
我:“原来活地图有bug,真好。”
街边有很多漂亮的小酒吧,想了想酒量,我和阿飞还是决定直接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