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恋你十年,未曾改变(二十四)
薛志远显然没有预料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更衣间,所以刚才逗我时使用动作十分没有“余地”,什么“上三路、下三路”都来了个遍,就在坤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薛志远的一只手正隔着我的帽衫用力地捏我左胸前的那点小小的突起,动作不可谓不“稳准狠”,而我更是仗着更衣室无其他人,被虐出的叫声也甚是惨烈……
时间和空间仿佛都在坤推开更衣室门的瞬间被冻结了,就连我那声带着哭腔的“靠!啊……”都硬生生地凝固在空气里然后丝毫没有停留地摔落到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然而尴尬的尾音却多出了些许似是享受的韵味。我被薛志远扯得失去平衡的身体也在解冻的那一刹那应声倒地,好像刚才那一声叫喊的碎片全部嵌进皮肉,疼得我更是嘶嘶哈哈地叫着。
坤似乎在玩味我的最后那一声叫喊,然后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薛志远,向他抛出了一个意味深远的微笑。那笑在我看来可能就是一个用来打招呼的微笑,而在志远看来应该是一剂砒霜吧。薛志远素来知晓我和坤的关系,又兼得他把我欺负到满地打滚儿、惨叫求饶,这是多么严重的问题!他估计坤一定会为我打抱不平,自己这下成了“男单对男双”肯定没好果子吃,于是赶紧披上外套拎起球包对着坤尴尬地笑了一下,迅速地抛下一句:“我先撤啦!明儿见!”一溜烟似得跑走了。
薛志远这厮跑得倒快,空荡的更衣室里只有他跑走时带起的一阵风和“吱呀”一声长嘶的更衣室的门……
坤走到我身边,用脚轻轻地踢了一下我的肩膀,佯怒道:“废物点心!让人欺负成这样!还不快点起来!躺在地上准备睡觉吗?”
我这才意识到这一连串发生的动作我都是躺着“见证”的,果断地坐起,扶着更衣室的凳子站了起来。而坤就静静地靠着更衣柜,看着我收拾东西,并不催促,但是眼神里却透出一种陌生的冰冷。
我担心他会嫌我手脚慢,于是我一边收拾球包一边搜肠刮肚地想要找个话题跟坤搭话,然而好几次话到嘴边我都觉得任何话题都和刚才发生的一切以及现在射到我身上的两道寒光极其的不搭。我感觉今天坤有些怪怪的,却说不出哪里有问题。我甚至觉得我的后背都要结霜了,于是我鼓起勇气把整理好的球包放在一边,抬起头对着坤说:“你今天怎么了?我感觉你有点不太对劲!”
“收拾完了赶紧走,我饿了!”
坤表面上若无其事,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哦!”
我极其不安地应了他一声,转身锁上更衣柜的门。
“我靠!”
就在我准备转身要走出更衣室的时候,我猛地被坤的一只胳膊死死地锁住了脖子,这情景就跟刚刚薛志远给我的“锁喉”一模一样。我来不及叫喊,坤就用他修长的手开始对我进行“攻击”。如果说薛志远刚才的动作是没有“余地”,那么坤对我的袭击就是连后路都断绝了。和他认识那么久,偶尔我训练受伤或者身上酸痛都是他帮我上药或者按摩,对于我身体一些部位坤更是了如指掌。这会儿,所有日积月累的了解都成了我痛苦的源泉,坤一会儿搔我的痒处一会儿又戳弄我的痛处,我只感觉被天山童姥种了“生死符”一般,下半身更像是一条在涸辙里挣扎的鱼一样,疯狂地毫无规则和章法地摆动着亦或是甩动着。
“饶了……我吧……!坤……坤……坤哥!”
我以喘息掺杂着痛笑的语言向坤求饶,而他丝毫不为之所动,依然对我上下其手。
“我这是在训练你的抗虐能力,到时候薛志远再欺负你,你能忍住才能反击!”
坤自顾自地说着歪理,我刚才已经被薛志远折腾得有点筋疲力尽了,这会儿只能老老实实地被虐,毫无反抗之力。两三下间,坤已经戳到了我腰上最脆弱的地方,我一吃痒,右脚不受控制地向斜前方一甩,只听得闷闷地“砰”的一声,紧接着是我的惨叫——迎面骨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更衣室的凳子。
“啊!我靠,好疼……疼……疼!”
坤的动作应声而停,他急忙松开勒住我的胳膊,依然丝毫没有怜悯之意地一把把我推到更衣柜上,自己绕到我的身前然后蹲下来,撸起了我的裤管。
“你跟自己有仇吗?踢这么狠?”
我低头看了一眼我的小腿,迎面骨的位置被凳子磕掉了一大块皮,周边的皮肤散发出花花绿绿地青紫色。
“还不是你一会儿搔我痒一会戳我的麻筋儿,我的腿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呗!”
你不知道,我也控制不了自己——当我看到你和别人亲密地嬉闹——我真的控制不了!
“闭嘴吧!我带你去上药!”
坤完全不顾及我拖着胯一瘸一拐地跟着他,只是他帮我背了书包又背了球包,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今天你到底发生么神经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