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鬼手来历
想到这里,徐市简直有些耳热心跳了,对秦一白的行为已是打心底里有些佩服:一个现代人,如此年纪便能做到这样的心机深沉、处事果断,真是了不得啊!
随之徐市眼珠一转,却是突然走到了场中。只见他伸手一招,所有鬼手战士腰中的网兜便纷纷裂开,里面的一个个血淋淋犹在滴血的人头已骨碌碌滚到了场地中央,自动的叠起了一个巨大的人头骨塔。
这人头骨塔一成,其上顿有一股滔天的血气冲天而起,仿佛沟通了某种上古的仪式,一丝苍凉悲壮的气息在夜空中蔓延开来,仿佛有一双存在于幽冥中的眼神在注视着这片夜空下的一切。
而后徐市却是把头一转,对着这数十个杀气腾腾的鬼手战士们高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大秦之鬼!”
“你们效忠何人?”
“吾皇威武!”
徐市听了这些大汉一丝不苟、果断犀利的答话似乎很是满意,不由点头道:
“很好!”
说完身形一转,用手虚引着秦一白又是问道:
“你们可知这位公子是何人么?”
之后不待众人回应,已是自顾的说了下去,“这位公子乃是吾皇的嫡亲子孙,现存世上唯一的吾皇血脉。”
说着,一指血气弥漫的人头骨塔朗声道:
“以血为鉴、以心为凭,你们要记住,你们以后效忠的唯一对象便是公子,再没有其他人!你们明白嘛?”
徐市这番话一说完,场中立时陷入了一种奇特的寂静之中。再看那一个个鬼手战士们,眼中先是疑惑不信,而后渐渐的已是变成了一股激动和狂热。
“噗通!”
随着第一声响动,“噗通、噗通”之声不绝,这五十个鬼手战士已全部跪在了秦一白的面前,双手举向头顶齐声高呼着:
“公子威武!”
之前所有人身上的那种死气沉沉,竟突然间焕发出了一丝丝勃勃的生机。
秦一白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场面,手忙脚乱的上前想要扶起众人,可这些威猛的汉子们,此时早已哭的稀里哗啦跪地不起。
徐市走过来止住了秦一白的举动,喊了口气道:
“哎!公子,就让他们发泄一下吧!这么多年来,无根浮萍般的生活早已折磨得他们太苦了。由于我皇的殡天,他们的精神支柱早已倒塌了,若不是想着为我皇报仇,他们恐怕早就去追随我皇了!”
此时,秦一白再看这些外表刚强勇武的汉子们,心中已有些酸楚之感,钦佩这些钢铁般的男人忠义无双的同时,心底却也有更多的疑窦升起。因此,他看着徐市有些犹疑的道:
“难道,他们跟你一样,都是…秦人?”
“没错,公子。”
一提起这个,徐市好像很有些伤感之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后,才接着讲诉起了这鬼手的来历。
原来,在秦始皇嬴政统一天下之前,有鉴于形势的需要,嬴政曾亲自从大秦的百万军中精选出了一批最最顶尖的全能兵王,成立了两支秘碟队伍,直接由他来挟制。
这两支令世人闻风丧胆的秘碟,一支名为秦风,专司各国情报的采集和信息的传送。而另一支则被嬴政命名为鬼手,专门负责敌对国家高级武将文臣的刺杀以及一些无法见光事项的处理。
秦风和鬼手,不啻于是嬴政的两只手臂,配合之默契堪称完美无缺,各国的兵马布置、城防信息以及无数高级政要的人头源源不断的被送回大秦。
可以好不夸大的说,在秦始皇一统六合、逐鹿天下的王图霸业中,秦风和鬼手起到了不可估量的巨大作用。
后来,徐市受命去督造皇陵时,由于实体重大,秦始皇嬴政便从秦风与鬼手中各抽取了一百人暂时统归徐市率领。这两百人,便是当时保证秦始皇陵修建事宜万无一失的最后凭仗。
但其后,谁也无法预知秦始皇竟会在巡狩的途中发生意外。在之后的查探、复仇以及协助皇室血脉的逃亡中,秦风与鬼手不断有人员伤亡,直到如今,鬼手也只有面前这些人了。而且,就眼前这个数量,还有些是徐市从皇陵的守陵侍卫中择优补充进来的。
得知了这些千年秘事,秦一白却突然想到了其中的一个关键之处,也正是这一点,是秦一白无论如何无法相信的地方,当下忍不住的问徐市道:
“既是如此,这内里却有一个问题了,那就是:他们是如何活到今天的?你可别告诉我他们和你一样,也是吃了那什么长生不死药而长生不老的!那玩意又不是黄豆粒儿,到地里一捡一堆的不值钱。”
见秦一白如此大惊小怪的神色,徐市很有些不解,诧异的一笑后轻描淡写的说道:
“对啊!公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想,这些人如果不是服用了长生不死之药,怎么可能活得过这两千多年的悠久岁月呢?”
第七十四章 长生不死之药
徐市见秦一白十分迷惑于此事,转念一想也觉得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任谁也恐怕难以理解,于是便说道:
“公子,这事看起来虽有些不可理解,但说起来其实也十分简单,想来你也应该从史书上看过一点儿这方面的记载吧。”
秦一白一听这话,立刻就想起了好像在一部影片中见过这种情景,有个吞服了秦始皇长生不死丹药的人竟在现代复活了,难道这种奇异之事在两千年前竟是如此司空见惯不成?想到这里,便向徐市说道:
“俗世间曾经有些关于这方面的传闻,说秦始皇曾经炼制过长生不老之药,可也不会有这么多吧?难道炼制这丹药竟是如此的容易么?”
听到秦一白的问话,徐市却有些追忆的答着:
“容易!公子,您是没有看过其时的场面呐!”末了,摇了摇头又道:
“公子,这长生不老之药炼制起来虽然十分的不容易,但是那时侯吾皇雄才大略,倾举国之力搜寻各种灵药,以至有许多灵根在当年便已被绝种,现在更是早已无法得见了。而当年所累积的灵药共炼制出这种长生不死之药共有三千丸,算起来,也真是不少了。”
“三…三千丸!”
秦一白咋听此语已是惊异得大叫出声了。
那还了得啊!这世界上如果真有这么多活了两千多年的怪物,岂不是会令人毛骨悚然么。
想想吧!在你身边,在你生活的周围,或许就存在一双洞悉了你祖宗八代生活细节的、妖异沧桑的眼睛,一想到这种诡异的画面,秦一白便觉得极为恐怖。
徐市听到秦一白的叫声,却已经摇头苦笑道:
“公子,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多人服用这长生之药。那时炼药成功后,却没有人知道这丹药的功效到底如何。所以,吾皇的近侍铁卫们便恳请为我皇试药。这些近侍全是吾皇的忠心死士,早已决定誓死追随陛下。”
这时,徐市转头默默的扫视了一眼依然跪地悲戚的鬼手战士们,默然良久后才又说了下去。
“吾皇思之再三后,终于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于是便选了近侍六百人,再加上那两百秦风、鬼手的战士共八百人,试服这长生不死之药。如若成功了,那这八百铁血战士便是吾皇的第一支不死军团,将追随着吾皇陛下千秋万世,共壤天下!而这八百试药之人,便是我此前所提的,那些随我一起隐匿在皇陵之中的八百护卫了。”
“既然已经证实了这灵药的功效确实不假,那后来那些皇亲重臣是否都已经服用了此药呢?”
徐市微微的摇了摇头道:
“事实却并非是如此,现在我们虽然知道这长生丹药的功效,可那时却还没有等到试药的期限结束,吾皇便于巡游的途中意外殡天了!而当我潜到药阁去寻找那余下的两千余粒长生不死丹药时却发现,那些剩余的长生不老之丹早已经鸿飞渺渺、不知所踪了!当日我便有些感觉,我大秦看起来像是已经被人算计好久了!”
说着又指指眼前的五十人向秦一白道:
“公子,他们可算是吾皇最最贴心之人了!”
秦一白直到这时方才明白了些这里边的个中情由,不禁有些感慨万千。纵然有这长生不老之药在手,那大秦的一代雄主也终究还是没有逃脱出变幻莫测的老天心!
这世事之玄奇,人心之诡秘,堪称无解!你有长生不死之药又能如何,不过是自乱人心罢了。
看向这些个忠贞不二的大秦勇士,秦一白眼中的敬佩之意却是越来越浓。这得是何等的忠诚才能做出如此果敢的决绝啊!以一己的身家性命来成全君王的安逸享乐。
所以秦一白看着这些铮铮铁汉,不由得大声赞叹道:
“你们真的很好,真是苦了你们了。”
可这鬼手的几十人听了秦一白的话后,却竟然是激动莫名起来,齐声呼道:
“我等应为之事,不敢当公子谬赞!”
那种跪地长伏的虔诚之态,实在令秦一白苦恼不止。
秦一白心中对这样的好汉虽是欣赏的不得了,但却也不敢再加夸奖了,只因为这些人动不动的就要大礼参拜,实在恼人之极。瞧他们这些人现在看自己的眼神中,透出的那种灼热之感,秦一白委实是无法消受。
可他却不知,这种发自内心的崇拜,却完全是出自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历史传承之中。
此时这些昔日的秦人,实在是把秦一白看做了当年始皇帝的化身之躯,逝去的精神依托已渐渐的转化到了如今突然出现的大秦血脉传人身上。
再加上刚才秦一白驱使马保成自动走出地底密室的神异举动,更使这些秦始皇的铁杆儿死士认为秦一白拥有天授之能了。
故而,这些外表虽然坚硬如铁,但内心其实空虚羸弱的铁血男儿们,一旦拥有了新的精神依托,立刻焕发出了不同以往的澎湃热力,一双双崇敬的眼神随着秦一白的身影而移动,仿佛那里便是他们生存的意义所在!
此刻,只要秦一白一声令下,即便前边是刀山火海,他们也会劈出一条路来,哪怕粉身碎骨,哪怕魂飞魄散!
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他们此刻有了足以支撑起他们心灵深处赖以生存的魂!
第七十五章 返校,状元,赌约
离开马氏庄园时,众人的心态已与来时完全不同。
秦一白便如一把初始成形之绝世好剑的剑坯,已露出了一丝万事难抑其锋的峥嵘;鬼手战士们则在那种无声无息的霸厉从容中透出了一股子新生的朝气,而徐市却一直在慨叹着这世事的机巧与难测。
完全由马氏族人的人头所堆成的人头骨塔顶端,马保成那呲牙咧嘴的人头,则带着一股肃杀冷冽之气向这个世界预示着海州马氏家族的衰败与覆灭。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呢!
这个道理,相信即便是只上过小学的娃娃们,也能解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在人类的社会上,每天却照样会有如马氏这样大大小小的豪门世家子弟们在做着同样欺凌弱小的勾当。不是因为他们白痴而不懂道理,而是他们认为,他们家族的权利与势力已达到了无人可以动摇的地步。
因此,他们把公平公正的轮调看做无知痴人的梦话;把法律法规和人伦道德践踏的一钱不值;把国家和政府当做他们攫取利益的摇篮;把所有的平民百姓视作他们奴役的对象。
这些喝着人血的权贵子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他们的一张权势的大网已织得足够牢靠。在现有的法则下,已很难有人能撼动他们倾几代人之力打造的利益基石,而事实本也应该如此。
只是,世间总有一些例外是无法控制的,而马保成错就错在招惹了比他马氏家族的底蕴还要深厚无数倍的秦一白。
尽管秦一白对他无比丰厚的家底到现在也还是糊里糊涂,但只这偶然的巧合下显露出的一鳞半爪,也不是海州马氏这种三流的小世家可以抗衡。所以,等待他们的只有覆灭一途。
马氏这一旁生枝节的闲事既然已办完,秦一白却也不准备即刻返回省城了。因为他一算计,自从离家到现在竟然已过了二十余日,不知不觉的高考放榜的日子已经到了。既然已在海州,那就索性先回趟学校,省得还要再跑一回。
……
清晨的时光,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清爽且怡人的,尤其是走在这静谧的的校园之中。
可自从进了校园以后,秦一白就感觉有些奇怪,总感到这平静之中仿佛正有一种火热的激情在酝酿,就连那些往日愁眉苦脸的校工们也一改常态,也都眉飞色舞的捣鼓着手里的活计,就好像那吝啬的校长大人破天荒的给他们发了个含金量不菲的红包相似。
“这是咋米回事?就算我弄了个海州市高考状元当当也不至于这样吧!”
秦一白不无自恋地遐想着,人却已溜溜达达的走进了教学楼内。
可当秦一白刚一走进高三年级位于三楼的教学区是,却感到先前有别于往日的气氛竟更加浓烈。
之前的秦一白,应该说是重生之前,本就是极为低调的人。因为家境太差而长期养成的自卑感,使他几乎不会主动的与别人闲扯,而班级中除了钱龙这一个异类之外,也几乎没有什么人愿意搭理他这个一身穷酸相、整日介闷不做声的衰人。
但今天却一反常态。自打秦一白上了三楼后,一路上遇见的这些个再有几天便要永远离开学校的本届毕业生们,不管熟不熟的、往日有没有说过话的,反正是只要知道有秦一白这么个人的,就无不以一种异样火热的眼神看着他。
虽仍是没有多少人主动搭讪,但那只是源于以前的交往太少而已。这些人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了以往在他面前所特有的一种优越、高傲的味道,换之而来的却是数不尽的钦佩、羡慕和一点点的意外。
秦一白被这些赫然出现的眼神踅摸的心里有些发毛,不由加快脚步急匆匆的来到了自己班级的教室门前,一把推开教室的木门,一步便跨了进去。
本还喧嚣如闹市的教室中,在秦一白一步踏入之后,竟然无端端地突兀之间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这前后之间的巨大差异,搞得秦一白不由一愣,还以为自己进错了教室。可等他看清了教室中的情况后,却不自觉的挠了挠头,心道:没错啊,自己的同班同学和班主任都在。教室中虽然多了一些外班与本班交好的同年级学生,还有几个班级的任课老师,但也没走错地方啊。
就在这时,一片寂静之中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忽然之间便哗的一声涌起了如潮的掌声。
看着那一双双熟悉但却与自己未有过太多交流的眼睛,秦一白竟一时有些错觉,因为那些眼神中,再也没有了轻视与不屑,取而代之的却是由衷的欣喜和骄傲。是的,他们在为有秦一白这样的同窗而骄傲!
秦一白现在已经基本有谱了。看起来,还真有可能弄了个市属状元了,否则这些人不会这么激动。当初与万国明打赌之时,只是说争个学校的状元当当,没想到还升级了。
而就在这经久不息的如潮掌声中,秦一白看到了自己的好兄弟钱龙正一脸骚包的窃笑着,无比骄傲地得瑟着他的双手、双脚,如一只触了电的鸭子般晃晃荡荡的向他走来。
在吵吵嚷嚷的激动了半天之后,教室中的热烈气氛终于有所减退,而秦一白也从钱龙以及七嘴八舌的同学口中知道了高考的成绩,从而也弄清楚了为何这些老师、同学们会如此的激动与疯狂。
原来在本届高考中,海州高级中学开创了自建校以来的全新局面,取得了有史以来参加高考的最好成绩,竟然包揽了本省高考总成绩的冠、亚、季军,状元、榜眼、探花完全纳入了手中。
秦一白已差八分大满贯的变态成绩摘取了状元的桂冠;万国明以低于秦一白二十六分的成绩夺走了榜眼的位置。而最让人大感意外且万万不敢相信的,便是这取得全省总成绩第三的探花郎了。
当钱龙这家伙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已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说出自己便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探花郎的时候,秦一白还真有那么几秒钟时间脑中忽悠忽悠的错乱的很,只不过转瞬间便已恢复如常了。心想:有自己亲自给这家伙圈定的习题集,这小子如果再不出成绩,那也真是一个猪头了。
只不过包括秦一白自己在内,谁也没想到会取得如此好的成绩,实在是有点儿太冒头了,高处不胜寒呐!
……
两个小时之后,秦一白总算应付完了同窗三年的同学们突然迸发的热情,拉着钱龙走出了教学楼,熟门熟路的从钱龙身上掏出了香烟盒火机,随手点着火,已是悠然自得的吞云吐雾起来。
一边的钱龙却被秦一白搞的如同见了鬼一般。看了看秦一白,而后又是如做贼一样四处踅摸着教导主任的身影,直到看见秦一白那无比蔑视的眼神后,才突然一拍大脑壳反应了过来。
“妈妈的!哈哈,老子毕业啦,哪个还能管得着我!”
说着,已是腰杆一挺,如久贫咋富的二杆子一般,极其嚣张的点燃了一支精品云烟,顾盼生姿地吐出了一个个眼圈,大有“今日装逼,舍我其谁”的架势。
而就在此时,一阵调笑的吵闹声从两人的身后传来。两人转头一看,却同时对视着笑了出来。
“呦呵!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这哥们儿也真是懂事儿,这就赶着来拜大哥了。”
钱龙大大咧咧的往操场上一站,颇为玩味地嘟哝着。
刚刚从教学楼中走出来的一伙人,为首者却正是与秦一白有一堵之约的市长公子万国明。
此时,万国明早已看见了站在不远处吸着烟卷,犹如两个不良少年般吊儿郎当的秦一白和钱龙。当下红着脸,期期艾艾的走到了秦一白面前,却实在是放不下脸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人服软。
秦一白一挥手,止住了眼珠子瞪得溜圆正要冒唬话的钱龙,上前轻轻一拍万国明的肩头道:
“之前的赌约,不过是一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呢。不管如何,我们终归是同学一场嘛,以后见面不要太生分就是。”
万国明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等着被取笑,他什么难听的话都料到了,可就是没有想过秦一白会说出这么一番暖人心窝的话来。直到秦一白话已说完,他的眼中还流露着惊讶的神色,而下一刻却已变成了一丝钦佩和感激,于是略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们正准备进城去庆祝一下,一起吧,就当是兄弟为你庆祝了!”
听着万国明这变相服软的话,秦一白不由微微一笑。
钱龙却大是兴奋起来,随即大手一挥很有气势的喊道:
“哈哈,今儿个朕心甚悦,当赐宴海味楼,与卿等同乐,同去、同去!”
众人听钱龙这一通插科打诨的调侃,不由齐声大笑起来。万国明那一帮人,不是官家子弟就是富豪之家,哪个不认识钱龙这个海州乃至全省也是首富的大少爷,哪个又能不给这位连市长公子都不放在眼里的二杆子的面子,因之齐声呼应着,一窝蜂似的向着校外走去。
只是,那当先而行的三人:再世而生的秦一白、海州权贵公子万国明、名符其实的富二代钱龙,勾肩搭背的互相扶持着,扯出了一道与众不同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