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脑海里一直浮现嫂子和小茹远去的背影,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流,等我反应过来时眼泪已经滴在桌面上了,拉开抽屉准备找抽纸擦眼泪,没想到我给嫂子的十万块钱竟然躺在抽屉里面!
上面还有一张字条
“子昂,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你大哥不会让我收的,那天晚不管是谁他都会救的,不要再自责了!”
我拿着纸条深吸一口气,怒吼道:“为什么要伤害无辜,有什么冲我来呀!”
就在我怒不可遏之际,身后再一次传来小冉的声音:“他拿你没办法!”
“拿我没办法?什么意思?”
小冉没有回答,用手指了指我的胸口。
我疑惑地摸了摸胸口,将胸口的平安扣从领口拿了出来。
“对,就是这个平安扣!”小冉接着说:“你这个平安扣辟邪,百毒不侵,就连王勇这样的厉鬼都无法上你的身!”
我将信将疑地问:“这平安扣这么厉害?”
“不,不是所有的都有效,古玉有一定的效果,但是你这个不一般!”
“不一般?”我搓了搓胸口的平安扣,这是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一个物件,我一直戴在身上从未离开过,竟然有这么大的功能,怪不得那天晚上在面馆那个小鬼扑向我时被弹开了,原来是有这块平安扣保护我。
“总之你要小心,这次他没有得逞,还会再来找你的!”
“我是人,他是鬼,我在明处他在暗处,我又怎么能防范住呢?”
“你放心,我会帮你,虽然我能力有限,但我懂得感恩,我会尽全力保护你!”
“对了,你的遗体被法医带走后,查出什么了没?”
“腐烂的太严重,进展不大,不管怎么样,父母能找到我的尸首就够了,王勇也已经死了,我没有什么遗憾了!”
……
第二天上班,一进单位大门便看见法院的车,死者生前要是涉及到案子的话,公安、法院是会来做一些调查的,他们也算是我们这里的常客,我没有当回事和往常一样到办公室为今天的工作做一些准备。
谁知一进门,那个高傲的法医大人竟坐在我的办公桌前,正翻看着桌上和殡葬有关的书,见我来后啪的一下把书合上。
我感到很意外,这人怎么在我办公室,难道是来感谢我的?
出于礼貌,我主动打起招呼:“呦……哪阵风把您吹来了?不会是来道谢的吧?”
他苦笑两声:“呵呵,那天是要感谢一下你,太匆忙给疏忽了!”
“甭客气,你这么忙不可能专程跑来谢我,是不是来公干,无聊跑我这儿消遣来了?”
法医急忙挥手:“没没没,今天找你有正事!”
“正事?咱们有什么正事?”我知道他是为了小冉的事而来,但不知道具体找我干嘛,不管怎么说先把那天受的气出一出再说。
“是关于张小冉,就是那天井下的死者!”
我装作无辜的样子:“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发现了她的尸体,可不是目击证人,警察给我做过笔录,你可以去看,我很忙的!”
“我知道,但那天通过交流,我觉得在遗体方面你很专业,看遗体的专业角度与我们不同,这个案子我们遇到了瓶颈,想请你过来给我们帮帮忙!”
还真想让我去当编外助手,哼,想的美!
心里话自然不能直说出来,只好婉转的拒绝:“法医专业性那么强,我一个入殓师可弄不了,而且你看外面,不停地送来遗体,我这里还要带徒弟,根本抽不开身,再说我去了又能帮什么忙呢?”
“这……”法医大人吃了瘪,灰溜溜地出去了,见他离开,我在办公室激动地跳了起来:“yes!Yes!终于出了这口恶气!”
不一会儿王阳过来找我,说是来活儿了,叫我去干活,我看王阳蓬头垢面,面容憔悴,状态特别差,便询问了一番,原来这货又打了一通宵的麻将,输了个底朝天,所以今天状态这么差,我不免有些担心,不会是中了什么圈套,被另外三个人串通起来玩弄了吧?
来不及问太多,我叫上刘夕换上工作服准备开始工作。
就在我边操作给刘夕讲解时,馆长跑过来把我叫了出去。
“小邵,你别弄了,出来一下!”
馆长突然找我干什么?难道犯了什么错误?我脑海里把最近干的工作全回忆了一遍,好像没有犯什么错误,难道是刘大哥出殡的费用又想找我要回去?
我内心忐忑地走了出去……
“小邵,手上的工作交接一下!”
我一听,这是要辞退我呀,急得我赶忙求情:“啊?馆长,交接干什么,我没犯错呀,干嘛撵我走?”
馆长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赶你走?谁要赶你走?”
“那您让我交接工作?”
“我是让你把手头工作交给刘夕,去跟法院张法医去一趟,人家代表法院跑来找我们帮忙,这可是给我们面子!”
我一听不是要辞退我,果断拒绝:“我不去,这忙我帮不了!”
“哎呦,你架子咋这么大,我一个馆长都指挥不动你了?”
馆长开始用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语气,压都我说不出话:“我……”
“你什么你,赶紧收拾东西跟着走,这里交给刘夕,她都来这么久了,可以自己干了!张法医就在大门口,别让人等急了,去了别给我丢人!”
既然馆长的态度如此坚决,我也只能接受命令,简单给刘夕交代了一下工作,万一遇到特殊死者一定要及时找我,一般的情况以她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应付。
法医抽着烟背靠着车,不时左右张望着,见我来后急忙将烟掐灭,略带讽刺地说:“呦,入殓师大人,还以为馆长也请不动您呢!”
我没理会,直接上了车,他坐在我旁边。
“我叫张伟,弓长张,伟大的……”
这家伙请不动我,竟然跑去找领导压我,我越来越越讨厌这个人,没等他说完我就把他的话打断:“伟大的伟……”别看这法医牛气哄哄的,名字还挺烂大街。
“我叫邵子昂!”
“在车上我就先不说了,到地方咱们再细聊!”
我们在车上一路无语,各玩各的手机。
不一会儿到了市公安局,别说,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进公安局,楼很高,够气派,我要是在这里上班肯定也有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