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中有一句话:“The quick brown fox jumps over a lazy dog”。这话包含了26个英文字母,原本是中学时候拿来练习英文字母的书写,今天又无意捡回了这句话,不禁揪着这句话驰骋一番。
写这句话的人也是挺有意思的。fox和dog两个词完全可以交换,不过偏是狐狸跳过了狗。练字之余,我个人对于这句话多了一层理解。狐狸一直很是敏捷了。而狗,敏捷比不过,仍然还在懒惰着。不自觉地想起了“龟兔赛跑”,若是兔子中途不歇,那乌龟得努力到什么地步才能追的上兔子,或是乌龟就算活一千年,也追不上兔子。于狗和乌龟而言,先天条件已经弱于自己的对手了,要想超过对手,光是自己努力不够,还得要对方停止不前,或者自己借助外力。不然,这只能是痴人说梦。
不知道狗见着狐狸或者乌龟面对兔子时,是否会有自卑;不知道这份自卑能否激起其奋斗。像狗像乌龟,相比于很多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而言,顾小目这类人已经是输人一截了。穷家小户出来,在欠发达地区生活了近二十年,以至于到广州上大学以后,才知道苹果也可能是手机,叫做iPhone。更为讽刺的是,小地方冲出来的顾小目,反而不懂珍惜现在的生活,也不会做每件事都尽心尽力。而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反而一直向前。
小目已经醒悟过来了。刚醒悟那时,我问他在忙什么,他回答:“最近一直在拼命找回当年丢掉的东西。”
我认识顾小目二十多年了,比很多恋人的感情还要长出一大截。小目小时候很要强,小学时为了争一个数学题的对错,不服输的他竟然打了同桌女生一掌,打在背上。顾小目说:“我长大一定要有很多钱。”那时单纯、简单,认为成功就是有很多的钱。
时光容易把人抛。18岁的顾小目做了整整24小时的火车去了广州上大学,时光把他抛了,他也把自己丢了。同很多大学生一样,小目迷茫,无所事事,过着最普通最烂俗的大学生活:翘翘课,打打游戏,看看视频,不看书,期末考试前突击一两天。保证不挂科,也够不到奖学金和优秀。人脉,也只局限于周围几个宿舍。一年去不了几次图书馆,上不了几次自习。
小目之前有个室友A,潮汕人,家里经商。戴了一块卡地亚的表,但是为人低调,跟小目关系很好。A刚进校,就定下了出国的目标。没有心机单纯的A,甚至叫小目跟他一起考托福,两个人一起出国,小目对之笑笑。A还常常提醒小目少打游戏,多些学习。小目在看剧时,A在练习听;小目在游戏,A在做阅读;凌晨两点,两个人同时关灯各自上床,小目是结束了一天的娱乐,A是完成了一天的学习;次日早8点,小目还在梦里哼哼,A已经在上课了。
小目家算不上小康,也不愁温饱。怎么讲,小时候我和小目放学了,常去什么工厂、工地捡一些废铜烂铁换作零用钱,那时也只有这样才能有点零用。
小目醒悟过来后,跟我聊天,说:“后来家境稍好了些,自己已经忘记了小时候的那种日子,以至于现在觉得过得很舒服。自己忘记了小时候讲过的大话,过得也是浑浑噩噩。其实我们小家小户的人,从小就知道很多东西只有靠努力才能获得,我们也很早就懂了世上没有白吃白拿的东西,没有白占的便宜。到后啦,我们忘记了去努力,不懂得努力。跟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相比,反而使我们一直在原地踏步,甚至我们在退步。”
想起小时候读过的一个“狮子与羚羊”的故事。羚羊妈告诉小羚羊说:“你必须跑得比最快的狮子快,否则你会被吃掉。”“狮子妈告诉小狮子说:“你必须跑得比最慢的羚羊快,否则你会饿死。”这个世界很大程度是这样,都在竞争都在努力都在比。连兔子都在拼命里了,身为乌龟,又怎么还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