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南非已将近一个月了,工作也即将步入第十个年头儿。我总是对一些日子特别敏感。总想写些什么,又总想不透写东西的意义何在,而且随着年龄愈加显得矫情。所以迟迟未能动笔。
也许写,是为了那缭人的种种告别。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和一些逝去的东西告别,亦是和某一阶段的自己告别。
有些时候完全找不到告别的原因,只是被时间推着行走。正如木心说的:生命是什么呢,生命是时时刻刻的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并非迷惘,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目的虽有,却无路可循,也许真如他们所说,我们称之为路的,无非是踌躇而已。
明月直入,无心可猜。有的时候你的真挚坦荡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你认为的永恒,也许只是一瞬间,刚好够你开一个玩笑。很多时候我不喜欢这种戏谑自嘲的语气,看似玩世不恭,却缺少了一些应有的认真。也正如那些你不得不开始的告别,无奈并且有种目光放远,万事皆悲的感觉。
也许生活应该是那凌晨四点醒来未眠的海棠花;是那太阳强烈,水波温柔;更是那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尘。
也许生活的模样本来简单,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日暮,想哭。
我忽然想为那些,理应珍重之事,
未经可惜便轻易逝去,而落泪。
我亦想替一切可遇之人,
至今该遇而未果,
又或是曾经遇见
却未能彼此认出,
让哭本身哭一哭我。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