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那年冬天

入冬以来这几天特别冷,冷得我觉得,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竟然觉得这么孤寒,那大概是两年前的事了,我并不懂珍惜,她如果同我一样任性也好,但她比我任性,最初在一起也算是金风玉露一相逢,我没勇气表白,她说了。为此做了很多浪漫的事庆祝,也肆无忌惮有了很多许诺,高考成绩下来了,我们都填写了本省的大学,却相隔的还是有些远。一年才几次见面机会,感情到位,我想要她的身体,我吻她能感受她的温度,她拒绝,我最初是不满的,她说自己身体有病,子宫发育的功能不完整,不想做那些事,医生说,她可能一辈子没有孩子,我并不在意,不要孩子也可以,我一生都像漂泊,如果以后有个家,能有孩子,也算是恩赐。有她我已经觉得很温暖了,我也很希望她把身体给我,第一次开房,她以为我不会动她,但我很难控制自己,周旋了很久,她也没让我做那些事,两三个小时后我甚至想去网吧通宵打游戏,但我忍住了,我不想自己一辈子都这样孤单简单的过完了,一夜我们什么也没做,也没睡觉,唯独禁忌没有触犯,但也算是暧昧了。

再后来,各自回到自己的学校,过着各自为安的日子,班级有个女同学和我玩笑式表白,我拒绝了,那天晚上也说笑一样对她说,话筒那边的她却突然紧张了,我没想过她会有那样的反应,我不是一个沾花惹草的人,她时常和我提起我曾空间发表的的一句冷式幽默说说,害怕我是个沾花惹草的人,那条说说如下,配文是:

为谁在雨中撑起一把伞,

陪谁在夜里数落一颗星。

说说配图

对于我提起关于她身体的事,她都是抗拒的,关联的也绝口不提,我想,她应该是我的,也有了一些疏远的感觉,有次看她一条抒情说说,她很怀念曾经的一场大雪,似乎是关于别的男孩子,我也记得一场大雪,我的心就曾破碎在雪地里,和第一个女友分手时,听了无数遍《认真的雪》,加上和她分隔两地,那种惶恐被放大,我觉得她和我前女友有一些像,那天夜里我哭了,后来也给她说了那些隔阂,她和我解释了很久,后来,她答应了我可以做那些事。

我允诺她:我会娶她的。

再后来情感回暖,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以为一切都安定了。


后来一起约好去打寒假工,见面那晚,我做坐几个小时车终于接到了她,我克制不住想要动她,她大姨妈来了,但没有犟过我,这也是我的最大的错,因为我愚蠢无知,一切开始破碎了。


在去打工的大巴车上,她身体就不舒服了,我完全是个傻小子,过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工厂,刚到那个城市就开始入职培训,培训中,她开始无声的哭泣,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我知道肯定是因为我,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培训完分配宿舍,男女分的很远,先送去女生宿舍,她依然在哭,却不肯告诉我什么,女孩都下了车,男孩和司机在车上等我上车一起带去男生宿舍,她在那里哭,我在那里着急,一车人在叫骂责备我耽误时间,大概过了两分钟,那时我只知道我没有保护好她,不知道伤害她的人就是我,我第一次到那个城市,也不知道男生宿舍在多远的地方,只得跟着大巴离开了。临走前只能胡乱说些安慰的话。

车行驶了8分钟左右,到了男生宿舍,我放不下她,打电话给她,她坦白说了自己被感染了,我知道这样可能更加影响她生不了孩子的事,我问她买药了没有,她顿了顿,骗我说没事了。我知道,没事是对我的彻底的失望了吧,我伤害了她,也把她丢在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却保全了自己。我很害怕她不会原谅我了。我说让她等我,我导航过去找她,让她发地址给我,跑了十多分钟绕了绕。终于还是见到了她,那天已经很晚,我赶紧带她去买药,好在有一家药店还开门,买了药后,我逗她开心,背着她跑,抚摸她的脸颊,给她认错,我开心的以为,她会原谅我的。

我想她也努力的原谅我,但她失败了,她很厌恶我好色,尽管只是对她一个人,这是难免,但我不愿接受,我们之间有些疏远,我知道她没有原谅我,但我比她懦弱的多,甚至不想面对。那天夜里去逛街回去,我想和她去开房,她却推开了我,我从来没有那么难受,因为她对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记得那时候很在意,也很懦弱,我的心,也被她推散了,我尽力去修补的一切也是徒劳,她心里真正想的在从前都会说,却从来没有推开我一个人沉默。

后来开始吵架,就停不下来了,我知道一切都慢慢的偏移,我已经什么都不想了,她不会因为我开心,谈原谅就更遥远了,我想安静下来,让一切有一些曾经的样子,她还在和我争吵,我越来原乱,和她说分手希望都冷静一下,我相信我和她发生了这么多事,不会轻易就替代了,至少也不至于说散就散。至少我,除了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了,自从和她在一起,我已经和世界断了联系。

我以为,我们都会安静下来慢慢思考以后的事,但她把我送她的手镯砸了,她说,她有男朋友了,以前追她的一个男孩,我不信,她还说了很多清开明朗的话,我受不了,不论真假,我也不愿。朋友说我被绿了,我不在意,也从没把那个她说的新男友放在心上。

我开始疯狂追回她,我对她说:我一定要把你追回来。那是我对她说的最坚决的话,我知道我还欠着很多,不能就这么活下去。每天为她卖早餐,给她准备吃的,夜里想她的心思,压缩睡眠时间为她做一点小事,自己没有一天睡好,还有劳累的工作,她笑嘻嘻的对我说,要和我做朋友。我熬不住了,跑到宿舍楼下大喊她的名字,在宿舍楼下等一两个小时,被蚊子咬一手一脚的包也等她下来见我,骗她说自杀什么的希望她回心转意,她也通通没有答应复合,只能做那样微妙的朋友维持着最后一点关系。有些像备胎。


再后来,忍不住就和她吵,问她为什么还不原谅我,每天都是煎熬,她说,做朋友有什么不好的,成天要闹这样那样的,对她就没有真心过。有一天和朋友出去喝酒,喝醉了了,心里难受,跑去厕所一个人哭,打电话给她,却说不出要她原谅,她只是随便关心几句。我觉得,她能陪我说话就很好了。我也知道,我不会成为她的备胎,也许是是想耗尽自己的内疚和耐心吧。至少,用了所有力气希望她能原谅我。

再后来,又有一次和她闹,两个人电话里一人一句“妈的”,相互责骂,气的删了多次的微信qq,想想又觉得搞笑,过了没多久又打电话去有气没力说我生日到了,我说,我想要一本书,朋友之间送本书也算不了什么,何况曾经是最亲密的人,她允诺了。


至此已经有些习惯了分离的日子,直到我生日那天,白天上班,傍晚去找她,骑车去她宿舍楼下,打电话给她,当时身边还有一个朋友,是从很远的地方来陪我过生日的,巧的是,她也去找她朋友玩了,去了回不来的地方,她没记得我的生日,也没买书,也巧妙的放了我生日的鸽子去了回不来的地方,我打算了很久,至少也见她一面,空了,落空了,也放空了,不论我曾经多么对不起她,伤害和在意她,对她而言,我都已经不重要了。那场纠缠,从那天开始告一段落。


后来回了学校,我时常会想她,也会狠狠的责备自己,如果我没做错,也不会被命运那么安排,至少我信誓旦旦的说,我爱她,我会娶她,我一定会把她追回来,很多事,我还没有原谅自己。

过了四个月,她又联系我了,聊了一会儿,怀着愧疚,再说了一次复合,她同意了,快递过来了那本生日迟来的书,如今我依然保存着那本《田野里的守望者》,她觉得我像那个主人公,是个放纵唾骂世界的人。其实,她隐隐传达想要的是一种保护吧。我和她一样的地方,是我和她都是需要保护的人。

之后约好回去见面,约定的日子那天我先到那个城市,我为她做了一桌子饭菜,我想,等她吃的时候,就告诉她那些为她做的和想的,希望能抹除所有芥蒂,她当晚也来了那个城市,却没来找我,而是去找了她老同学,我一个人吃那一桌子饭菜,有些苦涩,却不煎熬了,她给我道歉,说第二天见我,我应诺了。又一次放了我的鸽子。

第二天,早上,我终于见到她了,我们如同陌生人,又像是熟悉的,说不出的平淡。随意一起进餐,吃完也没有谁送谁或是多余的话语,都不算离别,就各自分头走了。

那天夜里,我发短信给她:你能感觉到吧,她回我:嗯。自此我们再也收不到彼此的信息。我承认自己是个渣男,很任性,很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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