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清明节,草长莺飞,小伙伴们是不是已经按捺不住喜悦,心早就跑出去十万八千里外游玩了呢?
记得几年前第一次去西湖,也是清明节。到的当天下午是晴天,游人如织,跟着人流亦步亦趋,满眼尽是游人背,满耳尽是嘈杂声,却连水面都丝毫不见。在这种情境下,走了没多久就觉得疲倦不堪,说好的“水光潋滟晴方好呢”!
好不容易找了湖边石凳坐下了,也许是真的累了,这一坐,顿时神清气爽。春风拂面,风是那么得清新,碧水荡漾,水是那么得温柔。渐渐地,周边的人来人往仿佛也与自己无关了,看着那一艘艘的游船,缓缓徐行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太阳照着那摇曳着的光斑,那船上不是我们的老朋友刘正风和曲洋吗?两位阔别了四十年的好友今日相聚,打算远离是非,“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重新演绎他们年轻时共同谱写的《沧海一声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故人已去,“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午马的可爱倍感亲切,林正英的俊逸无人能及,黄霑的才情让人漫步在云端天际。
三分之一都没走完我就离开了,想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就是这个样子?后来,又走过了几个大大小小的湖泊,才回忆起西湖,它宽阔的湖面,石桥卧在水心,远处有青山绿树作点缀,人们对西湖文化情结的向往,这样一个组合,在江浙沪周边恐怕再难寻觅了。
我又想起了丽娃河,走近时也是十分失望,感觉它和上海随处可见的河流并没有什么两样,这难道就是华东师范的学子们反复吟颂的让人魂牵梦绕的美境吗?果然应了以前老师的一句话:“大众传媒的麻将湖别看着没什么,可在全国的大学里,它就美了”。老师说得真的没错,可为什么别人看到了丽娃河的美,我屏住呼吸睁大眼睛也看不见呢?
我觉得大概有两个原因,一是我和这美景平日里没有任何交集,不是常说,一个人之所以爱某个城市,大抵是因为某个人住在城里吧。二是我的美学素养尤其是文学素养有待提高,有过对比才有最终的选择,而对比需要我们去不断地看见和认识,正所谓“博学知明”。
第二天却下起了雨,雨细细密密地织着,一来是因为未见来时向往的美景,心有不甘,二是还安排了其他行程,我又打算去湖边了。步行在南山路,陆陆续续经过几幢绿茵掩盖的洋房小楼,不过只能远观,我只管默默地走着。一抬头,突然,豁然开朗。雨中的西湖完全是另外一幅模样。游人少了,湖面尽在眼前,比晴天时更动人了。
山光水色俱是一片迷蒙,杨柳依依,泛来一叶轻舟。小舟静静地来了,又静静地消失在那雨雾之中。刚才摇桨的船主人是芮瑾吗,“你驾你的小船,云里雾间,过眼的红颜风吹云散,唯有你的双眼印我心间,放眼望,天水蓝,你就在天水之间。”而胡雪岩在深夜“每一次无眠,你都浮现”时,是不是也曾想过“一蓑烟雨任平生,”管它春夏与秋冬呢?
也许小伙伴们早早地就看出,我对武侠的偏爱了吧,那自然是不得不提到金庸先生捐献的云松书舍了。当时是2013年,也就是书舍正在以豪华会所的身份闷声发财的鼎盛时期,当然,我依旧是只能远观了。2014年1月中旬,会所主动关停。时隔多年,今日的书舍,也不知是什么面貌了。
不过,在2014年11月,一名77岁的拾荒者端坐在杭州图书馆看书的照片,在网络上一时间成了热门。杭州图书馆因为十多年来对拾荒者开放,被网友热赞“最温暖图书馆。”有人向馆方表示不满,厌恶他们身上的臭味。馆长说:“我无权拒绝他们入内读书,但您有权离开。我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改变,教育一些人。”知识面前,人人平等,杭州图书馆是真真实实地做了榜样。
2016年4月25日,《第一财经周刊》发布了新的中国城市分级排名榜单,这份榜单里杭州被定义为新一线城市。这也意味着,它将作为一个靓丽的窗口向全世界展示中国的魅力,尤其是它所蕴含的文化内涵。
在文化的输出上,哪些是糟粕,哪些是精华,不仅仅是杭州需要思考的任务,更是整个国家千千万万个相关部门人员和文艺工作者需要思考,而且是深深思考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