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外面太阳不大,风伸了懒腰,一下子又在空气中安静下来。三点,我有一个面试,我并不是很渴望却又不得不去,毕竟,自前一份工作辞职以来,已经二十多天没有了收入。我的母亲虽也着急,但为了能让我找个更好更稳定的工作,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每次我出去又回来她的脸上都写满期待。而每次我都是轻描淡写地批评那些公司的总总不堪,进而不了了之赋闲到现在。
两点十分,我出了门,到目的地刚好两点四十分。我摁响门铃,玻璃门里一个女人听见铃响走不开用挂在她胸前类似门禁卡的牌给我刷开门,领我进去,她敲了敲靠街边的那间玻璃门,递给我一张面试单就离开了。
“您先填写下面试表格,好了再叫我。”隔间的玻璃屋里出来一位胖胖的,嘴唇有点发黑,就像刚舔完巧克力一样的经理模样的人对着我说。
“好的”,我抬头看了看他,他随后躲进可能属于他的办公室里,一间玻璃隔着的套间。我填写完面试表格,敲门进去,在他对面坐下。屋里摆放着一张椭圆形的会议桌,占据了这个房间的三分之二,桌旁靠着端庄的十张皮制靠椅。很明显,这是开会的地方。桌子前面放着一台有些年头的笔记本电脑,电脑下垫着散热器也是灰尘掩盖,就像刚从废弃站搜刮回来的。
“您自我介绍一下自己吧……”他看着我,带满面试考官的口气对我说。通过前面几次面试,我已经轻车熟路,我是滔滔不绝连绵不断地讲了五六分钟,他没露出任何表情。他又看了看电脑,然后再看看我,好像在上面寻觅着一些问题来考核我。大概过了四十分钟,我们倒聊了许多。临走的时候他说能不能通过晚上会通知我,到了八点半我依旧没有等到,看来中午聊的那些全部在扯淡。这一天又这样过了。此时此刻躺在凉席上,刚把巴金的《家》看到二十七章,正在心痛惋惜鸣凤为了不给冯姥爷做姨太太而跳湖自尽!一群蚊子又像幽灵一样出现,嗡个不停。忠实的风扇站在我床旁卖力地吹着…..想想明天又要去面试别的工作,竟然有些可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