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妫,陈国公主,妫姓,后嫁息候,史称息夫人,与文姜,夏姬,西施并称为“春秋四绝色”。
桃花树下,秋千之上,只见得一少女面带愁容独自静坐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仔细端详,那少女目如秋水,面带桃花,额间的桃花胎记在发梢的落花下,显得更加妖艳,忽而少女抬起头,好似见到了什么,疾步跑去......
“敬仲哥哥,敬仲哥哥,今日我听到堂外丫鬟说‘四叔在我出生时请卜士为我卜卦说我是祸国殃民的女子’,故而才无人敢靠近桃儿,是这样吗?” “嘶......是哪个婢子口吐妄言,看本公子不撕烂她的嘴。” “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桃儿呢?” “妹妹,父亲当初临终前嘱托了两件事,一是叮嘱我好生照顾你 ;二是不许你婚配之前不许踏出这桃花园半步,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切不可听信小人所言,况且三叔如今是一国之君,若让他人知晓此事,便会予你带来祸患,此事切莫再向他人言说,你可记住了。” “恩,我记住了,这世上我只相信敬仲哥哥和小梅。”
桃花一绽——妫桃二八嫁息候,三年恩爱成贤妃
“小梅,出城了吗?” “小姐,出了出了,已经到了息国国境了,小姐,不妨看看,反正四下无人。” “这恐怕不和礼数吧。” “没事,小姐,我帮你放风。”
轻挑轿帘,单一眼,便被这眼前的景色吸引,兴许对于外人来讲不过是一望无垠的草原,远方隐约群山浮现而已,而于从未踏出过桃园的我而言 :平原如绸缎一样铺展开, 群山在白雾中隐现。使我忘却了对未来的担忧。
“小姐,你说未来的姑爷怎么样啊。” “唉,我也了解的不是很确切,只听得敬仲哥哥说起,那老息候当时被郑公欺辱,不顾郑国国力,都去敢率兵攻打郑国,而我如今嫁的便是这老息候之子。”
新婚之夜,满室春光。
美酒佳人伴在侧,从此昼夜不相分。
酒宴连天半余载,君王朝上心不安。
酒池肉林空享乐,群臣怨道妾误国。
美人知此恍惊醒,萤火天灯劝君王。
“爱妃,你这是何意?” “ 夫君,一个国家的复兴,单靠一个人的努力是不行的,要让人民的心都连在一起。就像这萤火虫,一只萤火虫是不能带来光明的。谁能让人心凝聚在一起?夫君,我的郎,你是国君,一国之君啊,人民不依靠你依靠谁,我不依靠你,我能依靠谁,我所知的息候,是个不畏强国,有这一腔热血的国君,而不是与那商纣一般醉心酒色的昏君啊!如今大臣怨言不断,民间谣言四起,您口口声声说的爱我,莫不是想看我沦为与那妲己一般,成为后世所唾弃,误国的女子吗?” “啊!爱妃,你别哭,我改,我改,我这就改。”
桃花二绽——归宁省亲遇劫匪,引狼入室终误国
“这是哪里,来人!” “别叫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哈。” “你是何人,我为何会在此地?” “我?我乃堂堂蔡侯,你是我派人劫来的。” “蔡侯?那你岂不是堂姐的......” “不错按辈分来说你得叫我一声姐夫,哈哈。” “你竟然强撸我于此,就不怕天下英豪耻笑于你吗?” “耻笑?得佳人如此,纵被天下耻笑又何妨。” “你,你,你切莫在向前一步,否则我就咬舌自尽。” “呦呦,我的小美人,你可别,我不过来便是。”
在这里不知过了几日,忽听得一阵喧闹,只见一女子推门而入,开口便称我堂妹,我心里便道这就是与我同嫁的未曾谋面的堂姐了。
“妹妹,我如今是瞒着蔡侯将你放走,你出院门右转去小巷,马车已备好,这有些散碎银钱你且收下。 ” “堂姐,那你如何向那蔡侯交代?” “你且放宽心,他不知我行踪,好了,切莫多言,你快些离去。” “堂姐,大恩不言谢,息妫就此别过。”
马车上,细想几日之事,便觉得此事不能向夫君言明:一是若我说出去,恐夫君的名誉不保,二是,蔡国强,息国弱,若我说出去,恐夫君又会向丈人效仿。唉,只得装成此事没有发生过了。
纸,终究包不住火。
“爱妃,爱妃,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事,你有没有被那登徒子占了便宜!” “夫君你都知晓了!不过也罢,我没有被蔡侯占得便宜,你也切勿向那蔡侯报复,那蔡国强于息,万不可一国以之力强攻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万没想到我的一句话却使得夫君竟向那楚国求援。
“伐我,吾求救于蔡而伐之。” (《左传·庄公十年》)
那楚国又怎会好心救援你!啊,息君,我的郎,你终就还是落得个空守宗庙,而我却因为要保全你和息国百姓的性命,不得已只能嫁予那楚成王。啊,息君,我的郎,你终究还是失去了我,当初的恩情不敢忘却,如今的恩情便就此诀别。啊,息君,我的郎,我不会原谅那蔡侯,绝不。
这是我嫁予那楚成王第三年,这三年他对我可谓是百依百顺,也从未苛责于我,我也为他诞下二子,艰儿和恽儿。这三年里,我未曾主动与那熊赀说过一句话。
“三年了,你总得说话呀!这样下去是会憋坏的! ”我看了看眼前一脸焦急的男人,说道: “我一个女人,伺候两个丈夫,即使不能死,又能说什么?” “啊,夫人你可算说出原因了,都是那蔡侯的错,我这就给你灭了蔡国。”
“吾一妇人,而事二夫,纵弗能死,其又奚言?” (《左传·庄公十年》)
桃花三绽——二子相残空遗恨,八年隐忍太后成
“恽儿,如今你以做的这楚侯之位,为何不能饶你哥哥一命啊!” “母上,恽儿自知亲偏爱大哥,但如今,恽儿也是身不由己啊!”
那年,我三十有余,眼睁睁看这一双十岁的骨肉在那些权臣手中自相残杀,如今,艰儿已死,恽儿做了那楚君,也被人操纵,我恨啊,老天爷,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为什么你让我生命中的每个男人都不得善终,难道我真的是天煞孤星,我恨啊!
我曾想过一死了之,可我却做不到,我若现在死去了,我可怜的恽儿啊,他还只有十岁,他又如何面对那未来的险阻。
“嫂嫂,你看这舞曲如何,不若你也为子元一舞,你看如何?” “ 这个舞曲先君当年用于操练军队。先君当年威震江汉与中原,如今楚军十年不涉中原,令尹不知继先君之志,杀敌于前方,反而日夜欢闹于未亡人旁,是何道理? ” “啊!嫂嫂,你终是与我讲话了,你等着,嫂嫂,我定不负你今日之言。”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八年,直至我听闻那子元将 斗廉囚于狱中,我意识到时机终于到了。于是我密信斗谷菸菟,令他以此为由,诛杀反臣,由此恽儿的楚君便稳固了,而我也已到了迟暮之年,今后便不再过问这朝堂事,只是偶尔还会想起,敬仲哥哥,文王,息候......
本传完
写在后面:息妫年龄是不确切的,具左传记载息妫约38为止,而后死活暂且不论,单凭息妫活到了38岁便能推测出,所谓的列女传不过是男权社会的衍生品罢了,不足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