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花已开
(备注:网易云“三亩地”同名音乐《城南花已开》故事瞎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没写完,正在构思。)
(一)
初春的太阳笼罩在人群熙攘的城市上空。下午两点正是太阳最灼热的时候,烧得人们纷纷加快了脚步,争取早一步到冰凉的荫蔽下,喝一杯加冰的下午茶。与之不同的是处在城市边缘地带的市二医。凉爽的风敲打着空旷的草地,几个美丽的护士推着轮椅悠闲地在茂盛的荫蔽下散步,轮椅上安详地躺着一些人——或是断了腿的小孩,或是没了知觉的青年,或是年迈的老爷爷。
程楠躺在医护床上,眼睛看着苍白色的手紧握着的病历单,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只见病历单上冰冷冷地写着:程楠,男,23岁,骨癌晚期。
“晚期......呵呵,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程楠撑起身子,右手把病历单扔到地上,左手从床左边的储物柜里掏出手机。起身道窗边,翻出母亲的号码,艰难的放在耳边,等待着“嘟嘟”声结束后,温柔的声音。
“阿楠啊,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是啥病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女性祥和的声音,正是程楠的母亲。
“妈,这个......结果出来了,是骨......”程楠忽然看到窗外街道的灌木丛里生长出的一株小野花。淡蓝色的花瓣在柔和的微风中摇摆着,一只紫黑色的蝴蝶飞到花瓣上,贪婪地吸允着花蕊。一辆救护车慌忙驶过,惊飞了蝴蝶,弹起的石子刚刚好打到了这小小的花朵上,花儿随之落地,听不见的折断声在程楠的心里仿佛钟声一般震耳欲聋。
“阿楠,阿楠......听得见吗,骨什么啊,严不严重呐?”电话那头母亲焦急的声音终于把程楠拉回了现实里。程楠回神笑着说道:“啊.....是......是骨肿瘤早期啦,妈,你和爸不用担心,这个化疗一阵子就好了,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回家陪您二老了。”
程楠的母亲没上过学,也不懂这些病,只一听是肿瘤顿时吓坏了魂,差点儿惊掉手机,心里想起了不久前因为脑肿瘤去世的远房亲戚,急忙大声地说:“什么,肿瘤?这......我这就和你爸买车票来看你,你给我好好待在医院,别乱跑了,晚上九点我们就到。”
程楠一听父母要来,赶紧想解释什么,可是却听到了“滴”的声音。程楠气得把手机甩到床上,艰难地转过身,走到床边蹲向地上,捡起病历单,看着“骨癌晚期”四个字发呆。
(二)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程楠站了起来,拿着病历单准备走出房门,正巧手机铃声响起了。
程楠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了看名字,面露苦涩滑下接听键:“喂.....”
“阿楠,是我,雯婕,你没事吧,刚才阿姨打电话告诉我说你病得很严重,要我过去先照顾下你。”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细致,却透着一股老成的气息。
程楠两眼忽而通红,似有泪水在打转,好一会儿才调整好心态:“雯婕,我没事,我很好,只是骨肿瘤早期,医生说化疗一下就好了,没多严重,过几天就好,你不用过来的,对不起啊......我爸妈那边......”
“没事,阿姨他们只是担心你,既然这样,那就好,我这边还有些事,就先挂了,阿姨到的时候替我说声抱歉。”
“好,雯婕,我想......”话还没说完,电话又被挂断。程楠叹了声气,把电话狠狠甩到床上。
雯婕,全名罗雯婕,是程楠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也是程楠一直以来暗恋的对象,所以程妈才会想起打电话给同在一个城市的罗雯婕。但由于程楠生性怯弱,一直没有勇气表达自己的心意。上了大学,两人各处一地程楠也听说罗雯婕在大学谈了几任男朋友,但都没有放弃对罗雯婕的感情。
程楠还是捡起了手机,打开网云音乐,打开着自己最喜爱的作曲人“二亩地”的音乐界面,点开《寻》这首歌。程楠喜欢这首歌,喜欢它前半段悠扬的哀叹,接着在54秒后的瞬间转折,有节奏的鼓声,欢快却不失委婉,像极了度过长眠的冬季后复苏的万物。他希望自己的人生也能有如此美丽动人的转折,更像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
程楠更喜欢网云音乐的评论功能,听着音乐的同时,看着别人的故事,更能给自己触动。程楠看到一位听友的评论:
一番尋得寒憔悴,仰月空垂淚。
五更鐘外露潺潺,白髮雍容箏珮。
靜簾秋葉,紅牙朱雀,往往迢如水。
高樓咫尺天無寐,星與雲相逝。
何當冷落廢疏狂,共我揚眉一醉。
千秋煮酒,千秋無味,遙舉千秋袂。
唯美的文字让程楠想开了些。把音乐关掉,紧握着病历单,走出房门。
(三)
“廖医师,求你了。”不大的骨科诊房里,程楠站在办工桌旁向正对着自己的中年人请求着。
中年人身穿白色大褂,坐在木质红漆的椅子上,一头乌黑色的短发,眉毛紧皱,两眼紧盯着眼前的白纸,右手握着圆珠笔,左手伏在额头上,像在做些什么重大的事。他是廖先华医师,从事骨科治疗有十余年之久,经验丰富,一直以来都是骨科类疾病主治大夫,也是这次程楠的主治医师。
“程楠,你要想好,如果不尽快告诉你父母,你哪来的钱化疗,这么做只会让你的身体更加承受不了。”廖医师边说着,右手拿着笔末敲打着桌面,而两只眼睛依旧没有离开眼前的白纸。白纸是程楠的化疗单,上面的内容还需要廖医师进一步填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