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可爱的病友啊。他后来赠了我一首诗:
前天,他们拆了隔壁村的房子
我没有说话
昨天,他们拆了邻居的房子
我没有说话
今天……
前天,他们抓走了隔壁村的人
我没有说话
昨天,他们抓走了我的邻居
我没有说话
今天……
前天,他们杀了隔壁村的人
我没有说话
昨天,他们杀了我的邻居
我没有说话
今天,他们要杀我,
已没人能替我说话了
他之后经历了什么我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吗?反正最后他是被裹着白布抬出病房的。
死亡,意识形态,性,晦涩,无意识……总会有什么的,什么呢,管他会有什么呢。接着走下去吧。医生告诉我,我脑后留下一个永久伤疤,不长头发。谁会知道呢,但我却买了顶皮藏帽带上,留起了长头发。谁会知道呢?谁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