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一个载体,人生一半都躺在上面。床作为一个名词,有床的本意,但更多的指的是床的功能。人生漫漫,总睡过些好床,柔软且富有支撑力,同样的,也睡过些非“床”的床,比如机场的长椅,图书馆的课桌。人本能的需要睡觉,赋予睡觉物理载体的东西,统称为床。床随着人变换着地理位置,记载每个位置发生的故事,然后在你睡的酣畅的时候,将这些故事截取片段,拼接成不可思议的梦。
我做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梦,他以床作为开端和结束。我梦见我来到一个地方,这里天气很闷热而且潮湿,这里有着错综复杂的街道,人们操着各式口音异常嘈杂,人行道的两旁种着硕大的法国梧桐,阳光透过树叶,变成一道道的光线,铺洒在街上。我漫无目的的走着,漫不经心的观察街道两边的房子,都是些复古的欧式建筑,房屋外部雕花细致,整体非常精致,走着走着,我突然在远处的一栋房子前驻足,房子很大,有两层,全部的玻璃构造,底层有一个明亮的玻璃窗,窗户很透亮,透过窗可以看到起居室,二楼分为两个房间,一个有空调,一个没有,两个房间都不大,但布置的很温馨。
我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从门口进来,走进了起居室,他们看起来神情疲惫,他们各自放下手中的公文包,男人懒散的躺在沙发床的一侧,女人躺在另一侧。这时,二楼有空调的房间门开了,同样是男人和女人,他们从门口激吻到床边,他们忘情的亲吻着,时间都好像在这一刻凝注。与此同时,没有空调的那间房的房门也打开了,同样还是男人和女人,他们各自拖着行李箱,好像从远方来到这里一样,他们拥抱了一下,各自打开行李,拿出所需要的衣物,女人去洗澡,男人躺在床上,打开了电视机。
三个故事在同一个房子中发生,没人知道始末,或者那些始末,并没那么重要,时间不在具备客观性,三个故事在同一个房子里发生本身说明了时间的重叠扭曲。正当我在纠结什么可以作为参考的时候,房子着起火来,火焰瞬间吞噬了眼前的一切,男人,女人都在一瞬间化为灰烬。过了许久,火灭了,一切都烧没了,唯独只剩下一张床。
于是,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