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分别都免不了一顿酒肉,再吹吹牛,拉拉是非,总觉得一次分离会分崩离析,老死不相往了,就在酒桌说拿起画钩的小本
谁谁谁,上次让我难堪了
那次又让我感动了
有个女孩某天晚上讨论你
这个男人对着你的照片意淫了
姓车的家伙,我的舍友,抠门的金牛座。
我一直好奇的他名字,想象他以后的儿子可以叫车轱辘,他的女儿也许会叫车灯之类的,这样的名字好记,还容易出名。
在第一次见面他就叫我为大师兄,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年纪大,索性顺理成章的应下来了,再往后,就变成了,大师兄,你请我吃顿饭呗,我上次请你吃了烤冷面,这次你请我吃火锅吧,他老家的烤冷面应该包着大闸蟹吧。
北京的天,比西北热的要快,没来之前,一直以为同纬度的天气是一样的。
燥热的天气刮着南边的雾霾,我拉着我的师弟,车轱辘的爸爸,来北漂三个月了,最初为了让他陪我感受一下,现在变成相依为命,每天晚上窝在床上呵斥行业内幕,再以我要是某某某自据,痛饮一罐啤酒,呼呼大睡。
第二天,还是他叫我起床上班,昨天的愁云满腔全忘了。
以为自己会在某个时候气急败坏的呵斥他一顿,然后冷冷的离开,就像水滴漏过筛子,从我的记忆中抹去,但性格互补让我们相爱相杀。
就在两个小时前,我们特意去吃了一顿火锅,开始的饭和结束的饭总是隆重的。因为他的北漂结束了,就此别过,想想也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此后半年不见呗,再见后又会分别。
“好快啊,我们来这里这么久了”酒过三瓶,他猝不及防的感慨,吓得我的一块鸭血没有夹到。
“是啊,真快”我赶紧应到,没正眼看他,全心投入在我的鸭血上面。
“你说我们毕业后,还在哪里?我觉的最好的状态是我们在谈判桌上相遇,代表着我们自己的公司”他说着,端起了酒杯,我猛然以为要签合同,但我的鸭血还没有熟。
“那好啊,谈判之前先吃一顿喝一顿”鸭血里面还是红的,虽然包裹着一层煮透的皮。
“那一顿先算在你身上啊”就此没有了下文,模棱两可,完全都不是故事,鸭血最后什么滋味也忘了,而我也就记得这么点。
不过他这次没有叫我大师兄,而是去前台买了单。
我们这一生会碰到形形色色的人,对你重要的人总不是先来的,而是陪你待最久的。
这段时间,你欢喜他,你可能排斥他,分离了就分离了,相处就相处了,路还长啊。
他还说莫愁前路无知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