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独自站在书海中,站在阳光下,看着阳光在自己身下的投影缩短,又拉长。在缩短的时间里,撇拉着长音;拉长的日子里,撇又渐短。周而复始,不亦乐乎,不亦苦乎…
只是有那么一天,撇厌倦了长短不停的辛苦,决定昼伏夜出。渐渐又抛弃了昼伏夜出,努力寻求太阳的光辉。它和空抢日子,抢思想,抢灵魂。简单来说,就是争抢可改变每刻认知分量的土壤,且步履不停。
空是好性子的,一味纵着它,尽管从降生那刻起就被定义为更有分量的那颗单子,可它依然以双子的平衡待它,并约束自己。
不要把空看的那么懦弱,也不要把撇想的如此不堪。脑细胞还是会适时出现,把控一切。
空脆弱了,撇就入仕,在摇摆不定的心思及社会标准的宽纵和讨伐中生存。有时候,人类反世俗求自由的想法高涨,撇的地位自然也就水涨船高;有时候,标准的束缚过于硬化,心思不得不带领着撇低头。
撇无力了,空被推着往前走。不管是哪双看不见的手,所有参与者都希望是空侥幸获胜,或者获胜的时长长到永久。现在想来,这种推力就是发明永动机的那一种,不停的推着,思想不停的转换着,心思不停的欢喜又厌恶着,仿佛一次次走到死亡的边界,同时又一次次停在了出生的原点。
撇和空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或者说它们本就被赋予了无感的愿力。它们是一种载体,一种寄托,一种无趣中的有趣,也是一种有趣中的无趣。他们经常讨论彼此之间的纠纷到底有何归属?是归于哲学范畴?是附有辩证精神?抑或是目的与虚无之间的串接?它们是亚当和夏娃,却终没有为脑细胞主人虔诚的找到合适的伊甸园。它们是女娲造的泥人,此处的女娲是谁?女娲的思想又由谁把控?那双手背后的思想又是如何?循环着,疑惑着,又自我满足着,好像出生后的世界充满疑问,你只需采撷一些,看看即可,吮吸完汁液再放回去,隐约指使你千万不要做任何多余的动作,不要采集花蜜,不要传粉,不要让它的基因存留于你的大脑。采集疑问又弃掉的过程同样循环着,疑惑着,唯独缺少了自我满足。
我是谁?
你谁也不是。
只不过是受操控的双子或单子所操控的一份躯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