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我们基本能吃的饱了,但是吃肉还是比较奢侈的事情。
记得一个冬天里家里炖了牛肉,有些牛油被爸爸撇出来放在一个小碗里。
我怯生生的问爸爸:这些油您还有用处吗?
爸爸说:你想要就拿走吧。
我很高兴的拿起这个小碗。天冷的原因,牛油冻得硬邦邦的,雪白雪白的躺在碗底。
那时我干车工,车间里没有暖气,每两台车床间点有一个小煤炉取暖。这个小煤炉有个挺有趣的名字,叫“憋来气”。
午饭时我把馒头切成片,火钩火铲担在炉口,放上馒头片细火慢烤。等到馒头略焦时就把牛油抹上。
硬邦邦的牛油遇到热馒头干很快就化开,渗入馒头干的孔洞中,再放炉上烤,香气扑鼻飘满了整个车间。
我把这个创造性的吃法告诉爸爸,我爸爸笑了,他说这是:穷人的快乐。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是穷人的快乐。现在的我不穷了,也喜欢用牛油羊油来炸馒头片,特别香。
你们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