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爆的音乐和炫酷的特技表演吸引了许多新生围观,陆续的有人开始报名,余禾招呼着,递上申请表,并对申请人介绍社团活动和纪律。凡是复合条件的申请人,余禾都用手机拍张大头照,以便进行二次筛选的颜值匹配。
活动结束收工的时候,余禾一共收到三十六份报名表,他们讲从中选出十人入会,这是自行车社团的规矩,团队人数不能超过三十,每次纳新最多十人,据肖河介绍说这是为了保证质量。
收工后,一行人来到学校旁边的饭店,给肖河开欢送会。
酒菜上桌,肖河起身敬了大家一杯,之后又跟木木干了一杯。刚坐下,木木又回敬了一杯,然后在座的小男们开始逐个地给肖河倒酒,一圈下来,菜一口没动,空酒瓶摆满桌。
余禾望着桌边那一道红烧肉发呆,终于等到大家放下酒杯拿起筷子,正要去夹那盘里垂涎已久的肥腻五花肉,却不知谁转动了桌子,那盘肉便嗖一下转到了桌子另一边。
余禾吧嗒吧嗒嘴,夹起手边菜盘的一片磨菇放在嘴里,意犹未尽的咀嚼着,然后看新一轮的兄弟干杯。
没人给余禾倒酒,他们都把她当成小孩,就像高中的老师和同学,初中的老师和同学一样,除了考试的时候被寄予厚望,其他的时间里,他们看余禾的眼神里,多半是对弱者的关爱,这个余禾早已懂得并习以为常。
她突然想起了周铭,那个把她当对手当伙伴,却没有对她表现出一丝怜悯的男生,自毕业分别再没联系过,余禾突然感到失落,在这个热闹非凡推杯换盏的桌上,她就像角落里的一盒备用纸巾,没人注意她的存在。
余禾将面前的杯子倒满,端起放在嘴边,有淡淡的苦涩爬上舌尖,她一仰头,将整杯酒灌进胃里,瞬间的清凉削减了内心的失落,于是她贪恋地倒了第二杯。
肖河转动圆桌,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余禾的菜碟里,余禾脸上已蒙上一层微弱的红晕,她夹起那一块肉放在嘴里,看着肖河,大口哚颐。
肖河举起酒,跟余禾碰杯,两个人只相视一笑,然后一饮而尽。
一瓶见底的时候,余禾感觉脑袋里有一整个湖的水在晃荡,她看见肖河一脸淫笑的靠过来:“别怪哥哥没提醒你,今儿是个不错的机会,搞定他。”
余禾扫了眼正跟那帮小男碰杯的木木,抿起两片艳红的唇,跃跃欲试到:“我也是这么想的”,余禾不禁低头窃窃地笑。
散场的时候,肖河安排木木送余禾回去,自己拉着一帮小男去K歌,众人心领神会呼啦散开。
余禾站在街上,温润的风吹来,云里雾里的脑袋忽一下澄清,酒醒大半,她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木木慢悠悠地在她身后跟着,也不说话,余禾的脑袋里飞速旋转,寻找着一招制敌的方法。
“老大,他们都叫你木木,你不会真的姓木吧?”余禾侧头瞧着木木扑扇的睫毛,色眯眯地问到。
木木的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眼睛直视前方:“当然不姓木,我爸姓林,我妈姓杨,他们都想让我跟他们的姓,后来我爸战胜了我妈,但是我妈从此只让人叫我木木。”
余禾哦了一声点点头,看着木木宽阔坚实的后背,已经打定了爬上去的主意,她瞄着前方大约两三米远的地上一处略凹下去的下水口,觉得在那摔上一跤刚刚好。余禾翘着脚尖,装作漫不经心的走过去,哎呦一声,在余禾的身子歪下去的瞬间,木木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一阵顿痛自脚踝传来,余禾抿着嘴,忍着痛,带着笑,内心已翻腾的骂着娘,没想到下水口的铁栅栏少了一截,余禾的脚已顺着缺口掉了下去,脚踝处被那一截栅栏的断口擦了几道细小的口子,若不是木木拉了她一把,估计现在整个腿都在下面了。
木木弯腰,伸手抓住余禾的小腿,小心地把她的脚拉出来:“你站起来试试,看伤着骨头没?”余禾才不舍得收回挂在木木脖子上的手臂,她只抬起脚,在空中扭摆了两下,笑嘻嘻地说:“没事,没事,都健在呢”,说完另一只手消么声地搭在木木的胸肌上,整个上半身斜斜地靠过去。
木木嘴角漾出忍不住的笑意:“占便宜能别占的这么明显么,小姑娘?”,他伸手托起余禾的双腿,将她稳稳地抱在怀里,余禾娇笑着紧了紧手臂,将距离拉得更近。
有混合着草味与花香的夜风吹过,吹散了余禾眉头的淡淡愁云,吹开了她心里荡漾的湖水,她像小猫一样靠在木木的怀里,感受着全世界送来的温暖和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