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门开了,一个气质女人棕发盘头,身穿米白色高质感外套,下身一不规则长裙,
“婷啊,我想借你旁边空地停车,可以吗?”。
熟悉的脸庞,却怎么也想不起对方叫什么名字。
看着我苦苦思索的模样,善解人意的说“我是欧莉啊”,
想起来了,对,欧莉,那个跟我家租店铺卖衣服,整天疯癫范二围着我叫“婷啊,婷啊”的女子,眼神不经意的一瞥停放着隔壁的车,答曰“当然可以”。夜晚的久别重逢,随意的话家常后,欧莉便离去了。
我赶紧跑去那漂亮的白色车身前,标志“宝马”,“欧莉变得好漂亮,开着宝马车,而我呢?还是守着自己的一寸三分田”内心突然袭起一阵悲凉。
小时候的对手是妈妈口中的“别人家小孩”,长大后内心的对手是“曾经的发小”,同是一个村,一起穿裤裆长大,小时候不如你的,突然发现现在已混的人模人样,而你依旧,人模狗样。
大学的冬天,爸爸受妈妈指派给我送棉被,在车站急忙给爸爸买了罐“统一绿茶”,却发现“一”下面多了一横,气不过的我想去找老板理论,凭什么假冒的统二跟统一一样的价格,爸爸说“不用了,统一,统二反正都能喝,我走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影,内心一股暖流,那时最幸福的莫过于父母的关爱。然而后来却也成为了我最后悔的一件事。
父亲疯了,车上有人偷父亲的钱。这只是个导火线,实际是那段时间恰逢父亲把祖产变卖换得20万元人民币,也许是祖上怪罪,也许是第一次拥有这么多现金,父亲疯了,得了被害妄想症。但无论如何,我都责怪自己,如果当时阻止父亲来送棉被多好。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万万不能”,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中,你的朋友聚会中,你的亲戚互动中,“车子”“房子”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提起,提醒你的与众不同,别人有的你都没有。
很想喝2箱的鸡汤把自己灌醉,告诉自己很努力了,无愧于心,是的,父亲也很努力,每天6点多起床,12:30关店,为一分一厘而奔跑,然而赚的也是一分一厘,而菜是十的,车是十万的,而房是百万为单位的。
有人说格局不一样,农民就该知足,赚饱肚子也就够了。但不巧的是有些农民富了。
父亲疯了,因为他的原因,我知道有一天我也会疯,因为沦陷于“房子”车子”的话题中,却找不到自己的致富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