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窗帘,借了落地窗外梦一样的夜色,躺在温暖的“榻榻米”上,来了一次开阔无碍的休眠。半夜,听见滴答滴答的敲窗声,像淘气孩子在捶打玻璃玩,迷糊知是迟春雨。醒来,果然变天,30°跳到14°。又可以穿起毛衣、套上运动鞋,柔软地工作。
车子在熟悉路线老到地前行,看到公交站牌握伞等车的人,怎么忽起怀念。
我想起雨中为我淋过雨的人。
多年前的一天,冬寒未退,我要返程,他骑着摩托送我去搭车。出门时是好天气。道路崎岖,忽然下起雨,车轮陷入泥潭。大雨越下越急,走时匆忙,他连头盔也没戴。看着司机一人忙着铲除泥泞,他也加入其中。两个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男人,在雨中一起协作。
我焦急喊他快去躲雨,又不忍看司机一人忙活,而我自己又搭不上手,难受得抓狂。隔着玻璃越来越模糊的视线,看着他来回忙碌的身影,时间偷走很多我应陪伴他的日子,在这一刻,又试图还给我一些。
等车子终于可以启动了,他舒了口气,挥挥手:“小伙子,可以放心走了,路上慢点开。”我看着他被淋透的头发,赶紧打电话给她:“准备好热水热毛巾,他马上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