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西游记》总导演杨洁女士离开四周年的日子。
其实在我看来,她一直没有真正离开。每次通过屏幕,听到她流畅铿锵的语音,见到她那和善里透着坚毅,柔美里藏着倔强,豁达中含着隐忍的眉目,都觉得她一直在。
其实,直至今日,我对杨洁导演都知之甚少。二年级的暑假,随着对电视剧《西游记》的挖掘和着迷,我第一次在演职人员表里留意到“杨洁”这个名字。看到这个流露着女性特征的名字,不由得一惊,心想,难道这偌大的神仙王国是由女子统帅的吗?
而我不知道的是,这样一个女子担负的是有千钧之重的责任,这样一个名字,意味着比许多男儿还要坚强的秉性。
第一次见到杨洁导演真容,是在2004年的《艺术人生》节目中。我惊讶于她弱不禁风的身型,更惊讶于她强大无比的气场。那次便体察到,她是外柔内刚的。扶墙而行的她是从医院赶到节目现场的,足见其心中的刚毅和情谊;一句“希望大家记住在一起的日子,因为那是一段缘分”流露出浓浓的似水柔情。
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我们有了越来越多的机会通过视频聆听“西游人物”的采访。每次说起《西游记》中的角色和拍摄中的故事,杨导总是双眼发光,劲头十足,彷佛要把当年的那股干劲儿重新拾起来。
2017年,她的“离开”让人意外,却又显得格外平静。年至米寿,似也不短,却好像带走了很多,叫人欲说还休。追念活动中,亲友们对她的万般不舍大概也道不尽她所有的好。
在这之后,杨洁导演的先生王崇秋老师开设的微信公众号让我们从以前未能领略的侧面更多地了解《西游记》,了解杨洁导演。
令人印象很深的是,杨导不仅是一位出色的导演,是中国第一代电视人,也是青岛电视台的第一位播音员。王老师的公众号视频里曾放映了2013年杨洁导演重回青岛电视台参加活动的画面。与画面同步播出的是杨导那清晰流利、情感到位的自我解说。应该说,身为一个成功的电视人,杨导本人各方面的素养和功底都极为出色。
在《敢问路在何方》一书中,我看到了杨导对自己的成长经历,对《西游记》拍摄前后种种较为完整的描述,文笔细腻精炼,情感真实自然。也是通过这本书,当年剧组经历的酸甜苦辣立体地呈现在大众面前。
我清楚地记得, 第一次看《西游记》第25集时,我是哽咽着看完的,不是因为剧情感人,是因为结束得太快。当时我一面咽下眼泪, 一面纳闷,九九八十一难,就这样完结了?直到后来《西游记续集》播出,我才意识到,因条件不足, 80年代的《西游记》只能拍完25集。
而在看过杨导生动的记叙后,我才真正意识到,拍摄过程真如取经历程一样, 布满艰辛与坎坷。大家不仅要克服生活条件、拍摄条件的困难,也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和波折。
作为《西游记》的灵魂人物,杨洁导演无论在体力上,脑力上, 心血上、情感上都付出了不同寻常的努力甚至代价。
这时, 我才恍然,“杨洁”这个名字,代表的不是一般的坚强,她的纯粹、韧性和执着值得我们用毕生的时间去感悟。
“看天降祥和,云飘如意, 圆圆满满,光耀我神州大地。” 这是《西游记》续集结尾处的插曲歌词,也是杨洁导演很喜欢的一番总结。她心中的祥和正如佛光一般,静默而久恒地点亮人们心头的光明之烛。
只要我们心中有牵念,她,其实从未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