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客先生说,蘸水笔是池莉前夫。
网上看到一些他们关于自己那段“爱情”的文字,读来,令人唏嘘。
他们经历过一段惊天动地的不为旁人接受的爱情,吕先生因此锒铛入狱,池莉为吕先生打官了三年官司,官司赢了,吕先生出狱。池莉说:
那一个夜晚,他剃着粗糙的犯人光头,站在一张简陋的行军床旁——这是他进监狱后被离婚剩下的唯一财产,深情地对我说:“嫁给我吧。”我还能够说什么?唯有泪雨滂沱。
他们结婚了,一个作家,一个编剧,又一起经历磨难,觉得他们应该长长久久、恩恩爱爱到老才是,没想还是经不起时间的消磨,十年后,他们离婚了。
吕先生从侧面评价那段往事:
曾经势头很好,很有希望混出个人模狗样,却不料止于所谓“爱情”。我大抵是从自以为得到真正的“爱情”时才开始疏离这个很多人想钻也钻不进来的圈子的,好早好早,很多年很多年,一晃就成了再也回不去的遥远。某一天,忽然醒来,终于从“爱情”的深山回归人间,才忽然发现世情大变,世事已非,曾经精心搭制的文字积木也已毁于这场情感潮汐,尸骨无存。过去的朋友都已成为陌生人,大多建成一番功业。而我自己两手空空,已经老了。
吕先生去年8月24日写:
安排
好像从来没有刻意安排过自己的生活。
更没有刻意塑造人格,让自己变成想要的样子。
就这样随波逐流过下来,活成什么样是什么样。
所幸还好,大体满意。
有些遗憾很深刻,会在梦里得到反映。
喜欢这样的梦,或者是一种弥补,亦可当作往事回味。
不管有没有安排,都不重要了。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所有的酸甜苦辣,都已经淡而无味。
有时候会想,本质是什么?
没有本质,都是虚的。
最后一句,“没有本质,都是虚的”,联想他的真实处境,平静的文字底下,大概是被压制了的汹涌的悲凉。
那个谁说过,人生就是一出悲剧。细想,咋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