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伤刻在心上,深入骨髓,伴随一生。
2017年10月2日星期一多云
风英出生在七十年代,上面有两个哥哥,她八九岁时,父母就生病去世了。那年大哥十七八岁,己长成高大英俊的小伙子。
远在东北的三伯只有三个女儿,生活还算富裕,他看到三个孩子生活艰难,大侄子过几年就该成家了。随写信让大侄子去东北生活。
风英的大哥去了东北,只回过一次家,后来在东北结婚,结婚的事也是三伯在操持。老家的人也去参加婚礼了。他己成为三伯名义上的儿子。三伯待他很好,给他安排了工作,后来有了儿子,生活倒也安顺下来。
风英的二哥嘴皮子很溜,也是个机灵的小伙子。而且到了适婚的年龄,他也订了婚,准备过两年就结婚。
风英转眼也长成了大姑娘。兄妹俩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倒也安稳。那时,有人给风英说亲,风英说,等二嫂过门后再说。
眼看着日子刚好转,二伯接到三伯的电话,说是风英的大哥晚上喝醉了酒,出了意外。风英的伯伯,堂哥,还有她二哥第二天就心急如焚的去了。
事情太突然了,风英和二哥接受不了。就连他们的三伯一下子衰老了许多,他辛苦地为侄儿操劳,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伯伯们和堂哥回来了,二哥却留在那里,听说要过段时间才来。风英一个人在家还是很害怕,她怕天黑,怕二哥也不回来了,那么,她一个人孤单地生活,该怎么办呢?
没有人疼的孩子像根草,大人们也很少真正的关心她。而且常常数落她。
风英长得有些胖,白皮肤,大脸盘,个也不太高。她没上几天学,她已习惯了在别人的指点下过日子。
过了二个多月,正是隆冬之季,她二哥回来了。回来之后,整个人变得内敛又忧郁。回家后退了亲,准备去东北生活。
对于他的决定外人不非议,也不探究。只是苦了风英,从此要一个人面对生活中的磨难了。
过年后,二哥就走了,娶了他嫂子,再也没有回来过。
风英一个人生活,已到了成婚的年龄。有些和她同龄的女孩常常给她介绍对象。不过是瞒着她伯伯的,他们不过是想不花钱娶个媳妇。
风英和邻村的一个小伙子闹得满城风雨,最终,男孩还是没娶她。
她一个人习惯了这样。周围人的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她好象一点也不在意了。
自从二哥走后,就没有人真正的关心她了。除了一个空荡荡的家,二张桌子,几把椅子,二张床,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更没有什么牵挂的。
过了一年,有一天早晨,她伯母叫她去田里浇地。喊了许久,也没人应声。她伯母起初以为她出门赶集了,并没在意。直到晚上,她还没回来,大家猜测,她可能跟人跑了。
她家的房子,起初锁着。后来,大伯和大伯母搬过去住了。院子里又有了生气,孩子的欢声笑语。只是很少有人提到她,好象她离开这个村子许久了。
风英的户口还在村里,镇上要村里去核实她的具体住址,把户口迁走。
当时是村里的干部找到她。她正在田里收麦,人也黑了许多,守着娘家人的面,她老公待她还好。
最后,她的户口迁走了,她伯伯去世,她也没来。从此,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有些伤刻在心上,深入骨髓,伴随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