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10日-论我的脑子被一队驴踢过之后

(旧文,一直压在我的豆瓣“仅自己可见”里,虽然现在当真是证实了我脑子真是被驴踢了才会后来伤心得可以,不过现在这篇文章自己看着终于坦然了。)

有好几个朋友看到我挂着“一定是脑子被一队驴踢了”的签名之后来问缘由。有一两个真的是很亲密的挚友我便没有隐瞒,大概的讲了一下我的蠢事们。

“我好佩服……”,我以为他们要“赞扬”一下我需要多少勇气才能做出这么多蠢事,一个大喘气后接上,“那个人啊!”
“为什么?!!!”,我完全觉得不可置信。
“我都没说他是怎样的人你为啥佩服他啊!”,我追问道。
“因为居然能让你这样的人喜欢,真是太了不起了!绝对不是凡夫俗子……”
“……”

但是……
“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闺蜜A
“谁是老鼠屎?我还是他?”——我
“当然是他!”——闺蜜A
“……”——我

“他脑子是少了几条回路吗!”——闺蜜B
“……(转移话题)诶,你看,那个高跟鞋好高啊,你说要是踩了谁,得有多疼啊。”——我
“那你穿它去见他吧!”——闺蜜B
“……”——我

闺蜜C……我没有闺蜜C。
但是这足以证明这是多么一个矛盾的人。他可以让陌生人无故地佩服他,也可以让陌生人无故地腹诽他。而原由都仅仅是因为我喜欢他。
而之于我,这份矛盾就更加的矛盾了。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有选择恐惧症,不是因为穷,而是我哪怕只是吃一个鹅翅都会因为在他面前因而纠结着我应该从A面下口还是B面下口,表情完全展现了我的SB面。
-和朋友在街上压马路的时候,我可以因为看到了花茶味的冰激凌而一声惨叫着,没错,是惨叫“我要吃冰淇淋!!!”,但是在他面前我就像患了颈椎病一样总低着头,患了失语症一样沉默(转眼才回到姐姐家我却又变成了说话跟说相声一样一抖一个包袱的孩子)。
-暂且忽略掉“姑娘你真是条汉子”这样的话是对女性的一种歧视,我因此遭受了闺蜜A不知多少的白眼。当我“女汉子”的时候,她黑我,“你说你这么汉子什么时候才能有男朋友啊!”。当我做出那些一点儿也不“女汉子”的蠢事的时候,她又白眼我,“别TM跟别人说我认识你!”,你说我到底应该汉子还是应该不汉子呢?

当然这不仅仅是我觉得我脑子被一队驴踢过的全部原因。
“我尽我全力克己复礼,但请你也不要再这样说。”——闺蜜A截出我当时跟她说的话。
“我才不会喜欢这么矫情的男的呢。”——闺蜜B“惟妙惟肖”的模仿着我当初跟他说这句话时的样子。
然后,两首交叉抱臂,一副居高临下贱得要命的表情望着我。
我瞬间明白了——人生千万不要给自己留下自黑的历史。

我原本是想写下一篇跟情书差不多的东西的,结果写着写着就跑题成了自嘲。
因为我真的写不出情书啊,我见过情书写的最漂亮的就是廖一梅了,但是她写的都是无主的情书啊!《恋爱的犀牛》写给所有的痴情者和所有的绝情者,《琥珀》写给所有的花花公子和所有的停在时间里的人,看书这件事从来都是无用的,它唯一有用的,是告诉你,你的忧伤你的痛苦你的自怨自艾,你的欣喜你的心有灵犀,全都一点也不特殊,几年之前,几十年,几百年甚至千年之前就有人已经都知道了。

虽说都知道了,我们却到现在都还没走出来。
“一个面包在你的肚子里,一个翅膀在你的爱情里。 一个夜晚在你的目光里,一个冬天在你的心脏里。”
——这是常识。
““所有的爱情都是悲哀的,可尽管悲哀,依然是我们知道的最美好的事。”
——这也是常识。

于是我前面写下的种种,之所以我能够写下,就是因为我知道它不具有映射,它不私密,它存在于好多人的记忆里。我排斥于将自己感情——或挣扎或倾慕,或难过或欣喜,真实的以文字表达在除了日记本以外别的地方。
不如说我排斥将我的感情表现在任何容易被人察觉的地方,只是仍然,会忍不住在地铁上玻璃的反光中,妈妈说在我谈起时的眼光中,在书店里我躲在巨大的书墙后暗暗偷看的眼神里,无法阻拦的表达出来。

有时候,像是过了好久,忙得晕头转向好像是忘记了这些的时候。我看见迎面走来一个人,现在想来,和他一点也不像,或许只是穿着有一分相似,这一瞬间的事有点可怕,像看见一个大浪悬在空中,向我扑来。——而他就是刮起这大浪的,那阵风。

而这几乎耗尽了我十几年来所以的语言功底写下的描述,并不是希望被看到,因为任何感情一经描述,就一定失去了原有的深度。就像说“我好想你”的人,内心的思念或许不及那些被思念苦苦折磨得憔悴的人。而我永远写不出我自己。

不过是一堆絮语,以一种孤独的方式表达给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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