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老妈老爸要送三姥爷回老家,我突发奇想觉得得领着老公回老家去看看已故的姥爷。
姥爷家里算老大,早早出老家来铜川工作赚钱,中间有很多时候都在救济老家的弟弟妹妹,而我妈妈他们姐妹都出生在铜川,所以对所谓的老家真的也不怎么了解。但姥爷临终遗言是必须回老家归故里,所以这就每3年、10年都得回去,我因为上学工作就一直没去过,这次算是了下自己的心愿。
但,但是这次是最后一次来所谓的故里,真的所见所想所经历让我除了震撼就是无语。
首先:脏。在高铁站三姥爷儿子开车接我们,居然得2个半小时车程才到家,我们坐高铁2个小时,途中到一个饭馆,幸亏是他们带领,不然路边这个打死我也不进,真的就是黑店,吧台是脏的,包间像仓库,做出来的饭我是闭着眼睛吃的,因为我实在不信他的锅有多干净,没想到的是这其实是我几天以来最好的饭,我才知道没有最脏最差只有更脏更差。
接下来几天里,除了甜汤(面糊糊汤)就是米汤,难道这地方不产豆子吗?剩下就是调莲菜,早中晚,最后整了半天原来这里莲藕不要钱,随便挖;唯一炒菜就是腐竹,剩下就是大白肉,没错,就是白花花的肉,白菜,虽然我没南方人那么讲究不吃烩菜,但我也真的吃不了这么凑合的,而这属于大餐,因为是三老娘过三年算是过事吧,这是酒席,啊啊啊啊,我突然发现我之前的挑食有多么作,深深忏悔。
接下来就是环境。家家户户院子就是垃圾场,没有专门收垃圾的,也许有但就是满到处是垃圾,尤其塑料袋就像蒲公英一样随他而去。如果有废水,家里院里的土挖一个坑直接倒!我就一个感觉:这里的人就是自欺欺人,认为垃圾刮到别人家就不算自己的了,认为垃圾倒到河里地里就没了。所以这几天我每一次造垃圾都有深深的负罪感,因为我随时随地感觉自己就处在垃圾堆里。
第三就是意识。我总觉得新农村建设早已城乡一体化了,铜川也是个小城市,自己又当过村官,自认为已经深入基层相当接地气。但,事实再次颠覆了我已有的世界观。这地方18岁左右已经结婚,有些早已有孩子,你问她为啥要结婚?她说再不找就剩下了,我知道60年代物质缺乏不抢就没吃的,但我发现现在00年代本质没区别,从物质抢夺到了人口抢夺,什么情啊,爱啊,在这些人眼里远没有占住更重要。他们只知道赚钱,赚钱给儿子盖房子,盖上他十几间,三层楼,宁愿不住,但这就是有房子,里面没有温馨,没有人气,只有空间,甚至连清洁度都保证不了。大家彼此谈话认为喝酒是最好的招待,但都是吹牛逼,假惺惺的台词,再就是搬弄是非,喝酒的像疯子,陪酒的像傻子,但这样在他们眼里就是真男人,这叫“应酬”。20岁以上的孩子成家后跟媳妇一起啃老,然后喝大酒,做“真男人。”
最后就是空气:饭我可以尽量不吃,但空气不能不呼吸,那带着垃圾的尘土到处飞扬,好不容易看到一条河想看看黄色的河流一下,结果发现岸边一大堆秋衣秋裤,哎呀,我真的浑身都不好了,空气中我都觉得有很多细菌,因为根本不知道哪里来的垃圾粉尘。
结果专门来的祭祖变成了五分钟的事,我是真的觉得安排事的人脑子不清,口口声声的亲情,在一次又一次算计中让我看到人性的可怕。这是一次不愉快的经历,也是一次逃离的开始,逃离父母给我找来的七七八八打不着的人编织的网,逃离自己总被老妈扣压的罩子中,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