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一座被虚幻了的空间,往往被幻化成金钱满地的天堂,于是,一波又一波的人,不顾一切,离乡背井,钻进这座看似美好然却并不美好的城市天堂,只为寻求他们各自心中的隐欲!
同许多从本地乡下或是其他远地方前来者一样,为了节省几个钱,这两个姊妹也是居住在这城市的边缘,拥挤着住在一间或许只能放下一张床的棚户屋子中。
这两个姊妹昨天才从别的地方搬来,来的时候也不曾见搬来什么大件器具,只是进进出出跑了几下子,也便作罢。初春的天,还不甚暖和,也没有太阳,傍晚时分常吹起一阵阵的冷风,整个阴冷的摸样,总要让人心里莫名的感伤,就如同这两个姊妹。
皆是为了讨生活,各自在这城市中做工,早出晚归,到现在为止,我也不曾与之蒙面,也更无有任何的交谈,只是从了各样的观察及旁人的话语中,稍有所了解。
这两姊妹是从远地方来这里打工的,姐姐在步行街谋了个卖衣服的工作,从早上一直要卖到晚上九点多;而妹妹呢,则暂时还没有工作。大概这两个姊妹比较节约,也或许是为了追逐时下女孩子最流行的减肥行动,这两姊妹从不买了点菜品之类,每顿就只用口电饭煲熬点稀粥也便把生活将就着打发了。
每日的艰辛劳作,每日小小的获得,每日省俭的生活,在月末都会幻化作一个金色大橘子,这金色的大橘子或许被剥开吃了,或许寄给远在故土的父母了,或许存放在那里了,也或许无缘无故的就没有了……
人生就如晨升夕落的太阳,总要按照一定的规律来生活着,且为了生存而艰辛的去劳作。这两个姊妹也如这太阳般,早起晚归,以至于到现在,成为邻居这样久以来,我也不曾清晰的看见过这两个姊妹的面目。只是每日夜里在睡梦中听见对面传来的开门声响与音乐声,便下意识知晓这两个姊妹回来了。照例,这个姊姊会先放一会儿音乐,然后给意中人打打电话,娇声娇气的说一大堆要让人肉麻的话,也或撒撒娇,讲讲今日受到的各样委屈;到后,在一片安静中,留个通明的灯光,也便熟睡过去。第二日,也如前,早早的起身,匆匆的洗漱一番,便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但凡二十左右的女子,大多生性活泼,爱与各样的人谈冷道暖,这两姊妹也不例外。某天,对面阿婆正在煤炉上炒肉,刚好妹妹从外谋职回来碰着;“阿婆,您炒肉呀,可真香啊,真好,我和我姊姊连菜都没得吃哦”。“你个小女娃子,你一个月挣几大千,你就别笑阿婆了。”阿婆瘪瘪嘴,一脸的慈祥。又,某日姊姊从外回来时,提了一根大萝卜,进门就撞见坐在门口的阿婆;“阿婆,煮饭了吗,是时候煮饭了”“噢,还早呢,不急不急”“不早了”“嗯,不早了,你买的萝卜真是好,又白又大”“嗯,又白又大,关键还又便宜呢”。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一个半月就过将而去,姐姐依旧在步行街卖着衣服,而妹妹也找到了一份每月一千三百多元工资且包吃包住在火锅店做服务员的工作。妹妹工作确定了,便安心的在火锅店工作了,只剩下姐姐在这租屋中居住。
自从这妹妹走后,这姐姐空寂的租屋中便时常的会来个美貌的男子;且常听到这租屋中男女打闹的笑骂声,以及一些年轻男女最爱发出的声音来。这美貌的男子,也许像诸多青年一样,正在某个地方发奋的努力的工作,去挣取那微薄的薪酬,来使这租屋中貌美的女孩高兴,来使这女孩投怀,来使这女孩幸福……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放佛很慢然却又并不缓慢,这两个姊妹的青春就在这样简单的生活中一点一点的被消磨掉,直到结婚,直到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