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活着》|“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

《活着》 余华 著

      老福贵在阳光和知了充斥的夏天娓娓道来自己这一生的故事,叙事之语平淡,然旁听的读者却能透过言语看到那沉重的生活:

      年轻的福贵,风花雪月,因赌博输掉了万贯家产,从富有的徐少爷落魄成穷小子福贵,父亲死了,他要贫困的撑起一个家,这是他苦难的开端;后来在母亲病重的时候,福贵被捉壮丁去打仗,在一路枪林弹雨中幸运的活了下来,回到久违的村庄发现,母亲走了,女儿凤霞因生病嗓子哑了,剩妻子家珍辛苦的支撑这个家;接着的日子虽然辛苦,好歹一家人在一起,然而儿子有庆献血却被医院的医生抽血过多致死,女儿凤霞好不容易找到二喜这个归宿,生活快乐,却在医院生下儿子苦根后,大出血去世了;妻子家珍身体垮了,又受到丧子丧女的打击,没过多久也去了;一个个亲人相继离去,后来二喜也在工地上意外死亡,孙子苦根因为贫穷而很久没吃到盐豆子,吃太多撑死了。世上仿佛只留下老福贵,后来老福贵买了一条老牛,也取名福贵,这两个年迈的生命在人间相依为命。

        亡家,丧妻,失子女,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看来,福贵的一生除了苦难还是苦难。

      然正如余华在自序中解释为何从第三人称的角度转化为第一人称的角度时说到的那样:

    《活着》里的福贵经历了多于常人的苦难,如果从旁观者的角度,福贵的一生除了苦难还是苦难,其他什么都没有;可是当福贵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来讲述自己的一生时,他苦难的经历里立刻充满了幸福和欢乐。

      谈及妻子家珍时,他说:

家珍是个好女人,我这辈子能娶上这么一个贤惠的女人,是我前世做狗吠叫了一辈子换来的。

        生活剩下苦根为伴时,他说,

这样的日子苦是苦,累也是累,心里可是高兴,有了苦根,人活着就有劲头。看着苦根一天一天大起来,我这个做外公的也一天比一天放心。到了傍晚,我们两个人就坐在门槛上,看着太阳掉下去,田野上红红一片闪亮着,听着村里人吆喝的声音,家里养着的两只母鸡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苦根和我亲热,两个人坐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看着两只母鸡,我常想起我爹在世时说的话,便一遍一遍去对苦根说:

“这两只鸡养大了变成鹅,鹅养大了变成羊,羊大了又变成牛。我们啊,也就越来越有钱啦。”

      只剩一个人生活时,他说:

往后的日子我只能一个人过了,我总想着自己日子也不长了,谁知一过又过了这些年。我还是老样子,腰还是常常疼,眼睛还是花,我耳朵倒是很灵,村里人说话,我不看也能知道是谁在说。我是有时候想想伤心,有时候想想又很踏实,家里人全是我送的葬,全是我亲手埋的,到了有一天我腿一伸,也不用担心谁了。我也想通了,轮到自己死时,安安心心死就是,不用盼着收尸的人,村里肯定会有人来埋我的,要不我人一臭,那气味谁也受不了。我不会让别人白白埋我的,我在枕头底下压了十元钱,这十元钱我饿死也不会去动它的,村里人都知道这十元钱是给替我收尸的那个人,他们也都知道我死后是要和家珍他们埋在一起的。

      别人都笑他买下一头年纪比他爹还大的老牛时,他说:

福贵是好样的,有时候嘛,也要偷偷懒,可人也常常偷懒,就不要说是牛了。我知道什么时候该让它干活,什么时候该让它歇一歇,只要我累了,我知道它也累了,就让它歇一会,我歇得来精神了,那它也该干活了。

      “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平凡的生活里,活着就好似生命的全部。无论是贫穷和富有,活着就是活着,每个人都有权利活着。

      还记得春生忍受不了被批斗的苦和被吊打的痛,对富贵说,“我不想活了。“福贵开解春生:

我对他说:“你千万别糊涂,死人都还想活过来,你一个大活人可不能去死。”

我又说:“你的命是爹娘给的,你不要命了也得先去问问他们。”

春生抹了抹眼泪说:

“我爹娘早死了。”

我说:“那你更该好好活着,你想想,你走南闯北打了那么多仗,你活下来容易吗

      因为活着不易,所以更要活着。

      有一次高中回家的时候,曾听到妈妈说在xxx小区有初中的小孩子跳楼了。后来我朋友和我说,那小孩她认识,她们还一起上过辅导班呢,这次好像是因为中考没考好,和家里又吵架了,一时想不开,半夜就跳了楼了。

      不是生老病死,那是我第一次接触现实中非自然的死亡,不免一阵唏嘘。

      也不知道是现在的压力太大了,还是孩子们的抗压能力减弱了。

      网易新闻还曾报道,2007年,北京心理危机研究与干预中心发布《我国自杀状况及其对策》报告,其主要数据显示,中国是世界上自杀人数最多的国家,全世界每年大约有100万人死于自杀,其中超过1/4为中国人。中国每年有28.7万人死于自杀,200万人自杀未遂。自杀是中国总人口的第5位死因,是15-34岁人群的首位死因。

      现在的年代物质生活越来越好,精神生活却好像越来越空虚了。人们的内心也越来越复杂而难以捉摸。


      我只想说,活着不易,请珍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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