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内院里的那只钟看上去由于我的缘故被损坏了,它停在“迟到”上。
当我轻手轻脚慢慢走过走廊时,一些教室的门后传来默默支持我的喃喃自语声。门后的这些教师和学生都是朋友。忽而,一片沉默,仿佛人们知道有一个人会出现。我没发出一丝声响地扭动了门把手,阳光直射到我站着的那个地方。
我走了进去,随之也打破了我那宁静的时光。里面好像没人认识我,甚至也没人曾见过我。就像魔鬼抽去了彼得·施勒米尔的影子一样,老师在这堂课开始的时候就把我的名字没收了。整整一堂课都没有轮到我发言。我不出声地与其他人一同学习,直到下课铃响。但是铃声并未给我任何好处。
—《单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