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个晴天,相信我们会再相见,我说了风吹你就听见,心晴朗就能感觉到温暖。
――题记
霞,自接完你的电话我就心绪难平,坐在床边,痴痴地,不知自己在想什么,想你抿嘴笑的样子?想我们曾经举杯的快乐?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其实心里还有难以言表的愧疚。
接到你的微信好友请求时我是犹豫的,一般不是熟悉的人我是拒绝的,但你发的名字有些熟悉,我同意了,然后你的消息就来了,当你说是通过秦要到我的电话的,我就彻底懵了。因为我现在的朋友圈里有一个人跟你同名,我想不通她怎会认识秦,但立刻,我就想起了你――曾经与我亲密无间而后散落人海的姐姐。
你的声音多年未听依然熟悉,就如同你说我的声音丝毫未变一样,奇怪的是虽然隔了那么久离得那么远,可我们没有一点点生疏与客套,仿佛不是久别重逢,更像从未分离。
挂了你的电话,我的眼睛潮潮的,摸一把,居然有泪。我不受控制地走到了主卧,站在了那幅《捧陶的少女》下――那是你十七年前送我的结婚礼物。这些年,我大大小小搬了七次家,从息县到信阳,从不足二十平的出租屋到一百六十平的单元楼,我丢掉过很多很多的物件,却独独留下了它,或许,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舍不下!
夜深了,我还在看你的朋友圈,我想把你发的每一个心情都细细读一遍,觉得唯有如此,才算在你的生命中不曾缺席。时间在向前流逝,而我却在你的痛苦中溯游,直到2016年3月23日――让你的幸福戛然而止的日子。一年零四个月,对于幸福的人来说,何其短暂,于你,又是怎样的痛苦与煎熬???
关了灯,我把自己窝在被子里,眼泪却是如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肆虐。怕女儿发觉(她今天心情也不太好),我只能不停的吞咽,可是当女儿向我的怀里依偎过来,我就再也掩饰不住了。我为她擦干眼泪,简单讲了你的故事,然后对她说:“妈妈心里很难过,不仅仅是因为你阿姨的不幸,人生无常,有多少我们曾经忽略的后来想想竟是奢侈的幸福。我敬重你阿姨的坚强,与她比,我们生活中、学习中的这些困难不值一提,如果在这些挫折面前倒下,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女儿入睡了,我却毫无困意,眼前跳动着你的文字,如同看见你的心在抽搐。其实,我的心也在抽搐,不仅仅为你――这几年,我的生活过得也是一团乱麻:夫妻间貌合神离,婚姻几近破碎,每日身心俱疲,强力支撑,多少次想要放弃,又多少次坚持了下来,就在两天前,我跟他还谈到了“分开”的话题。现在想想,在死亡面前,有什么是不可以被原谅的,有什么是不值得被珍惜的?
霞,其实我更想喊你一声姐姐,命运对你或许是不公平的,天妒佳偶,生死永别,但我更希望这是命运对你的一次考验,让你在灾难中化蛹,在痛楚中成蝶,试想在生离死别中重新站直的你,还有什么可以畏惧,还有什么不能摧毁?
姐姐,等一个晴天,风清云淡的朗日,我会踏上寻你的归途,陪你,醉一次,哭一场,然后,擦干眼泪,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