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来临
饭后因大妹家住不下这么多的人,天色已经擦黑,二妹全家共有六人,三个大人,两个小人,就商量,最终开一辆车到龙结镇,并且还要送二妹大儿子继女到硝洞子家里。
我和小儿子,他没有喝酒,就开车回到我们老家,芦花村一组左家沟。夜色苍茫,小儿子没有开导航,非常熟的乡村道路,在一个转弯口,应该向右倒弯,我们倒成了左弯,恰巧走到死路了,硬化混凝土路,只好往回倒,在一家地坝路边才掉头往回行走,才走上往左弯归为正路,汇合张家桥仁球公路,直往龙结镇岔路行驶。夜幕苍苍,村庄的电灯闪烁。沿路伴随着蟋蟀叫声,从仁球公路分叉到龙结镇。
龙结镇是我们小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这条街道逢场非常拥挤,真的会把人拥挤起来,悬空随着人流量缓缓通过街道。赶场在中午十点多钟,大部人都会家了,街道的人渐渐稀松,我就和父亲或母亲买上家用东西,随着人群不吃午饭就回家了。我对原来仅有像T型的街道,我们走石板大路进川主庙进场口,入街道。当时龙结区公所就在这条上街,紧靠区招待所,邮电局就和区公所对门,紧挨着区人民医院,右为供销社和左边百货公司也在这条街上,裁缝铺也在这段街上,中心小学校也紧靠着供销社。右下面有一家照相馆和饮食餐馆。下面就鱼市坝,人工榨油坊,屠宰场卖猪肉的地方。最后到下街道,右边是去球溪河镇大路,猪市坝、买牛、羊、家禽,米市场、以及蔬菜。左面是到禾加场的大路,一个长石阶到桥头,有两颗大黄果树屹立在右岸桥头,有一座石拱桥通过球溪河。街道房屋大多数都是古老的瓦屋面砖砌房,一层和两层楼房,外加风火墙。古朴大方。是通往罗泉盐镇主要通道之一。据历史记载在1914年龙结镇就建乡政府,所以建有川主庙,解放后成为粮库,并保留古戏台。我们小时候在川主庙内看川戏。或看元宵节的用补锅化铁水的风箱炉子,将铁水抛掷空中,舞龙的人员仅穿着内裤,在院里跑来跑去,人们看得非常有劲。纸龙被烧了,舞龙的人也累了,元宵节也完了,我们就回家了。现在回想起来,历历在目。
现代龙结镇,已经现代化,老街基本上改造成高楼,仅有零星瓦面房,在原来的街道背后的球溪到罗泉公路,两边建起了街道,而沿球溪河岸边坡地上,用钢筋混凝土柱子立起来建的商铺,从龙结桥一直建设到倒马坎,有三四公里长。没到逢场过节,车辆并不拥堵,两三个小时才能通过。
这晚我们还回老家已经七点快到八点钟了,路过龙结镇车辆很少了,我坐在前排副驾驶室,看见龙结镇两边的街道灯火辉煌,饭店、夜啤酒店和火锅店生意兴隆,少数人在街道上游动。我们没有注意这些,车速缓缓的通过街道,到了倒马坎,我们分路朝龙结到走马场道路行驶,直接上闵堂山,在下闵堂山,沿着毛家沟左面到蜂糖河过桥,又到五块碑乱葬坟。这里离老家不远,听父亲和母亲说起,五块碑是鬼出没的地方,非常吓人,经常有磷火,人们称它为鬼火,我们走这里时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通过。我记得,有一次我的娘,她上龙结街上买东西,粮油票掉了,我娘叫我陪她,打着亮油壶,沿着公路走去找粮油票,来回两个多小时,也没有找到粮油票。可以说父母为我们付出了很多辛苦和汗水,流淌在上街的路上,忍饥挨饿,维持我们家人身体健康和幸福。
过了五块碑,就到了香炉山脚下。香炉山是一座黄沙石山,说也奇怪,就在黄沙石上耸立着一个类似香炉的石头,大约有四五米高,上面多棱形石头,中间由于风化,变得像香炉基座以岩石相连,存在多少年不知道,由此,祖先们取名为香炉山。
过了香炉山到了一个垭口,右面就是魔鱼山,相似于和尚敲的魔鱼。一下坡就到了我们老家公路涵洞水库,我们把车停到涵洞水库公路边,经过一条能进车的橘子林道路,不到五十米,就到了我曾经在这里居住了三十来年老房子。
我出生住的房子在庙子山半坡上,一直到我十一二岁,才搬到过去叫槽土湾集体社员房。直到老伴和孩子农转非,1986年2月搬家到灌县(都江堰市)白沙上基地,1900年又搬入现实都江堰。
原来一大家人,最多人九人。随着我们兄弟姊妹长大,先后我参加水电建设工作,二弟当兵留部队上学当医生,转业到黑龙江鸡西市当医生与他的妻子团聚,大妹出嫁谭家村陈家坡,二妹出嫁到本村蜂糖河,三妹读书后到隆昌教书,小弟读书出外内江财贸校教书,参与其他工作,我结婚虽然在家,最后小妹在老家结婚。后小妹出家到深圳打工,父母先后去世,小妹夫在家供养两个宝贝孩子,上学离开了家,一个留学美国,结婚在美国工作,一个在昆明和贵阳工作结婚在外。现在小妹在美国给大儿子带小孩。家里就剩下小妹夫,守着家园,做自己的承包地。
小儿子轻轻的推开大屋子门,小妹夫听见推门声走到大屋里,他并对我们说:“怎么只有你们两位呢?”
小儿子说:“朱幺叔,我妈和我的儿子在大嬢家里住。她不下来了,就我们两人了。”
小妹夫说:“我水都烧好了,你们到楼上找拖鞋穿,在楼上洗澡。”
我们都说:“好,我们上楼吧!”
我到了楼上在电视房内,他告诉我们说:“今天十一国庆节,不知怎么的?电视机坏了样,一开机五分钟,自然图像就没有了,我看国庆阅兵,都在李二娃那里看的,今天我又给李二娃在左家沟上面堰塘打鱼,打来的鱼还没够卖,鱼卖光了。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我没有上大姐家吃午饭。不然你们看吧!现在我给你们开电视机,看会不会不出图像,只听得到声音。听说今晚上国庆联欢,节目好看,我开电视机给你们看。”
当小妹夫打开电视机,开了机顶盒,图像显示出来,国庆节晚会隆重演出,参加国庆群众的欢乐宏大场面非常壮观,一幕一幕演绎着,说也怪,电视机屏幕眼都没有眨一下,一直将演出节目播送完,关电视机我们洗澡休息睡觉。
我觉得电视机可能是预热不够,或是因电源电子管有一定缺陷,我们家的电视机也有这种现象,最后进线电源电子管电阻烧坏了。小妹夫告诉我们电视机才买两年,怎么会出这多现象。我们没有答复他,具体在以后放电视出现问题,在进行修理。
夜幕长空显得特别安静,在后山竹林橘子林包围下,屋前的橘子树,在黑夜中耸立着,我们在宽敞的小楼房,三个大男人,两个在二楼,一个在底楼睡觉,显得那样悠闲。四十多岁、五十岁人,七十多岁人,睡眠都不一样,有的一觉天明,有的夜解一次小便,我这位岁数长一点人来说,夜晚二三次解小便,到了最后一次小便,入睡就要难一点,听到早晨六点闹钟,又恍惚要睡觉。一下惊醒就起床。
清晨,我在二楼走到拐角的彩钢屋顶棚,除了四周型钢柱头,看见黑洞洞的天空,刚下过雨,散发出一股雨水的香味,以及助力桔园树木散发清香味,新鲜空气扑面而来,公路水塘闪着水花,这一切就是家乡的味道,乡愁总在心中,闪发出沉思回忆中。
历史变迁,总是历历在目,建筑集体乡村点,产甘蔗时曾经建筑过糖厂,农村集体食堂时,这里社员食堂,后来也成为新莲公社六大队的大队部,大队长书记大队工作人员卧室,大队办的烘炉打铁,最后成为柴油机打米室,大姨娘全家住房,直到孩子成长在外建房,老两口去世,还有公社敬老院,敬老院搬出到龙结镇,成为空方。看见房子有的房间屋顶垮塌,这些湮渊而过,流进时间隧道中。
故乡的早晨
这是早晨,鸟鸣鸡叫,东方大白,天色渐渐亮起来,小妹夫屋子灯光亮了,他起来给我们弄早饭。我这时也打开上楼的楼梯的电灯,慢慢地走进厨房,他在厨房中,用谷草竹丫枝挽好柴把烧柴灶大锅,羼水煮开水蛋,煮大汤圆。
小妹夫说:“这个汤圆,买了好几个月了,我没有煮来吃,今天我想就这样简单煮给你们吃。”
我说:“好呀!”
他把汤圆袋子从冰箱拿出来,正好锅里正煮鸡蛋水也开了,立即将汤圆倒进锅里煮熟,可不知道汤圆在冰箱里放久了,汤圆本身好像冷冻干了,很难得煮熟,汤圆浮起来了,十来分钟也没有煮熟,舀到碗里,端出厨房看见,汤圆没有煮熟,只好又端进厨房,再次煮了八九分钟,才舀上碗里,再端出来吃。
我们三个人又吃汤圆,他们两人吃点鸡蛋,我一个鸡蛋也不吃,过去检查出来有胆囊炎,由此就不吃鸡蛋了。
清晨的感悟,我们主要是参加大妹姊妹相会,亲友相聚记亲情。如果小汽车走乡村道路,从五块碑到陈家坡,道路很近,但路道很少通车,路况很不好,我们只好选择通过龙结镇,到仁球公路到张家桥,一条硬化的混凝土道路到陈家坡,球溪镇管辖段,全部硬化混凝土道路,龙结镇管辖段没有混凝土道路。谭家坝村陈家坡,正好与球溪镇黑山子村相邻,只有两三公里,只有两三公路泥石路面,很快就到大妹家,道路路面好,速度快,开车没有危险,由此选择这条路道。恰巧正好又遇龙结镇逢场,为了避开赶场的人和车辆的拥挤,我们立即出发,到了龙结镇,真的遇上堵车,但缓缓的行驶,通过龙结镇花了二十来分钟,我们很顺利到了潭家村陈家坡大妹家。
深秋的阴天,天上云雾弥漫。大妹家人都吃过早饭,小菠萝的欢跳,马二娃的喜悦,马大妹活跃,二女在帮助他妈做事,三女呵护自己的小菠萝,大妹夫在一边看着自己外孙儿女,笑得好像眯上眼睛。大妹夫的小弟,开心谈论着自己经历,和朋友玩耍乐趣事情,有时也将一些幽默调皮话,使整院坝的人都笑起来。
我的老伴带着孙儿,忙着喊他做家庭作业,孙儿看见表姐,表哥和小表弟菠萝在玩,他心也不集中,总是在盯着他们欢乐玩耍,他总想和他们玩耍,他的老爸,看见自己孩子说:“儿子,你快做假期作业,我们等一会就到政治坝农家乐去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