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做了个梦,梦的内容不记得了。只是有个画面,我准备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在很用心,很有爱,很享受的在招待来访的客人。有个很清晰的声音从心底冒出来,是我把所有的这些东西都当作是要求,然后再对抗,其实本来就没有要求,那些都不是要求。只是人们表达爱的方式,只是一种方式,没有人要求我。父母不是,人类社会不是,SN也不是,全都不是。
然后我发现今天和人们相处的感觉不同了,放松了一些,友善了一些。我才明白,我一直都对这个世界对人是有敌意的。我一直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敢与人对视,我特别害怕看人们的眼睛,我害怕看到他们眼中的敌意,是因为我对他们一直都有敌意的,我不敢看也是因为我想要试图隐藏我的敌意。我一直生活在对这个世界和人的负面投射里,那真的就像李尔纳说的,这就是地狱。我觉得每个人都会有很阴暗的想法,其实是把我的想法投射在他们身上,然后试图找到,并想让他们承认,你们就是有这样的想法,你们只有承认了,我才觉得舒服一些,这样就把你们都拉下水,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不用嫌弃谁,你也不用装的比我好多少。一个人越是表现的正向,积极,阳光,我就越想去知道你真的一点都没有负面想法?你真的一点都不消极?我自然是不信的,哪有人是那样的?
我大部分时间对陌生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警戒的,防御的,冷漠的,充满敌意。我就是活在这样一个冰冷的世界里,可是这个世界是我亲手制造的,是我认为这就是这样一个世界。是我以一个孩子的视角固着了对这个世界的印象,然后把这个印象当做一个真相,然后再去对抗。现在才发现,原来这种对抗根本就毫无意义,因为我所对抗的东西根本就不成立。
当我放下对抗和敌意时,我是愿意看人们的眼睛的,我的心是打开的,那颗跳动的、温热的的心从未离开过我,我也可以是温暖的,炙热的,与人贴近的。有时候就是感觉仅仅是有人站在我旁边,他做他的,我做我的,但我就觉得和他好亲近,我和他没有距离,这就是亲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