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有新女友了,这个消息我是一个多月前知道的,说实话,刚看见这个朋友圈的时候,我没有难过,反而替他感到开心。我还写了记录,记述我知道此事的第一反应,无非是一遍遍确认他的新女友是否与我有某些相似之处,这一系列行为无关嫉妒,无关余情未了,只是出于一个前女友应有的反应,我姑且如此认为,如果某天某个爱情专家告诉我那时我的心里或许还对他抱有幻想,我想我是不会苟同的。这或许跟我们分手的方式有关,我们是和平分手。有多和平?大概是时隔2个多月没有一个电话,一条信息的和平,大概是以为在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隔了许久没有对方的消息,还以为再联系时还会如过往一样,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云淡风轻,谈谈情,吃吃饭,牵牵手,压压马路。我记得有一句话说,真正的朋友是无论多久不见,多久不联系,再次见面仍有说不完的话题,好似彼此之间并没有隔着岁月的洪流一样。这是朋友却不是恋人。他忽略了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我内心反反复复的疑问,肯定,否定,否定的声音一天比一天大,于是结局变成:“考完了吗?明天一起出去吃饭啊?”
“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我们之间似乎一直理解错了朋友和恋人的定义。就像有一次,我们因为别人的事情争吵,事情其实与我们自己无关,无非是我们站在了不同的立场看待问题。最后,我说:“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得见解,我不强制你赞同我,但是我也要保持自己观点的权利。”类似这样的话,他一脸惊讶的看着我问:“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说?”最后,不欢而散。像是这样类似的争吵我不知道是不是只发生在我们身上。到后来我不再敢发表自己的想法,我开始害怕争吵,每次的争吵给我带来的不再是心痛,不再是和好后的感情如初,而是麻木和疲倦,所谓和好也不过是将矛盾藏起来,等待着下一个爆发点,一次一次,一次一次的消耗着我们年少时的冲动,爱恋和感情。
好想问你在的城市下雨了吗,可是我忍住了,因为我怕你说你没带,而我又无能为力。这是身处异地的恋人们的困扰。而我们这种在一个城市,步行时间半小时的恋人,也是不敢问的。我想步行时间半小时应该是世上最远的距离,为什么这么说,步行半小时的距离,便不通车,只能选择步行,这个距离就永远有半个小时那样远,你说外边下雨了没有带伞,也许等我走到,雨便停了。我愿意相信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那样的誓言,但再也不会相信我们之间离得并不远,走路就能到,我可以天天去看你那样的话了。你不愿意来,我也不愿意等,于是我的恋人就在离我半个小时的步行距离以外,我依然是每天像没有男朋友一样,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去图书馆……。异地恋的恋人们,捧起手机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放下手机就是全世界最孤独的狗,可是半个小时的步行,却让我常常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孤独的狗。
或许你会说,难道没有幸福快乐的时光吗?有啊,只不过我都忘得差不多了,或许你会说我没心肝,但或许吧,我很庆幸我最终还是离开了你。分手后,我的朋友们常常问我,你前男友是个什么样的人,跟你大学同学四年都没见过,你看看,我们这个恋爱谈的多隐秘啊。我常说:“他是一个好人,他很优秀,聪明,善良,有着绝对的情商和洞察力,他是一个有远大前程和报复的人,他很好,只是不适合我,可能是我不够好,所以他可能没那么喜欢我,所以他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不知道我喜欢吃的水果是什么,不知道我的伤春悲秋或许就是想有个人陪我走一走,不知道我吃的什么药会过敏,不知道我的很多事。”前段时间看了前任3,电影里的林佳和孟云不是你我,最后的结局也不是你我,我们分开了,我心里也不再有你了。我不会为你吃芒果,你也不会为我成为至尊宝,我们或许没有跟我们的年少时候做个正式的告别,但它也随着时间的洪流从你我之间流走,冲刷着你我之间的记忆,把曾经的我们活生生,血淋林冲刷成你我两个完全不同的你我,时间会抚平我的伤口,也会带走曾经我关于你的一切记忆,你和我之间那不知五,六,七年的记忆。
我曾说过,我写过许多关于你的文字,后来都被我亲手撕碎扔掉了。无论如何,我爱你,或者说我曾经爱你,不后悔,也尊重故事结尾。我很庆幸,我们这样平淡的分开,我不恨你,相信你也不恨我,我一直觉得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甚至亲人,只是最后再也无关爱情,现在你也找到了新的爱人,我为你高兴,或许这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记得吧,我说,我希望能有人给我写信,你说我矫情,说你文笔如何,无法做到,我便不再要求。但我想告诉你,或许我的想法有点作,但我依然相信会有人愿意为我写信,我也希望你找到了那个你愿意为之下笔的人。
最后的最后,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写关于你的文字,或许这是最后一篇,或许我还会再写一篇,记述年少时光里你我单纯的相遇,世事多变,你最好的朋友如今却成了我的密友,若我说与你死生不复相见,倒是有些言重了,只是若他日人海茫茫,江湖再见,我不知该以眼泪,还是以沉默,只能希望再见时,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然后,现在我要祝你幸福,希望你能相信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在我眼里,你值得最好的幸福。然后,你也祝福我吧,祝福我能找到那个愿意陪我矫情,陪我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