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看书。耳边传来手机里微信视频电话的请求声。抓过手机,原来是老妈。接着就是跟老妈对着手机屏幕家长里短一番,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爸年迈的身影偶尔的闯进我手机小小的通话视频里,显得有点落寞。
提起老妈永远都是我们儿女心中最亲切、最温暖的代名词。可今天的主角不是老妈,是我老爸。
我一直都不知道怎么用笔来好好描述老爸,他的形象在我这微乎其微,像“父爱如山”这一类的字眼似乎跟他没有关系 。平时,在旁人面前,我也不愿多提起他。这是我第一次郑重其事的提他。
说起老爸还得从他的原生家庭说起,老爸年少时,父母相继双亡,靠着我的几位姑姑省吃俭用把他拉扯成人。对于家中这个最小的弟弟,家里即便穷的个叮当响,也是当个宝一样照顾着,舍不得他受半点委屈,似乎以此来告慰我爷爷奶奶的在天之灵。所以后来,我有了一个为我独尊、脾气暴躁、自私懒惰的爸爸。现在想来,原来这一切都是来源我几位好心的姑姑。
在我儿时4、5岁,刚有了记忆的年龄,爸爸打妈妈的影像挥之不去,当时的我还没能分清是非观念,也不清楚爸爸为什么要打妈妈。只会嗷嗷大哭。当时小小的我心中对他有了个定义:一个爱发脾气会打人的爸爸。自然对他也亲近不起来。
在我年少11、12岁时,除了老妈,我们姊妹几个也成了老爸的家暴对象,只要他不高兴的时候,我们都得陪着小心,要不然就会在言语和行为上受到他的压制。有时一不小心点燃了他这个定时炸弹,免不了赏赐几个耳刮子,在那个时候,他用这种武力方式无疑的确定了他在家中老大的地位,用他的话:“我是这个家里的王,你们谁敢不听我的试试看”。是的,我们对他只有唯命是从,对他的专政,敢怒不敢言。我一度认为我们哪里是他的亲人了,我们只是他暴躁时的发泄对象。我默默的在心里对他有了一个新的定义:一个蛮横不讲理、不可理喻的爸爸,且对他的感情里充斥着恨意。
在我成年后18、19岁,已在外求学,在家里的日子自然少了很多。每次回家也可以跟他相安无事的相处短暂的一段时间。但只要一遇到意见分岐的事,他家中老大的地位立马显现。不容你反驳,否则双方关系剑拔弩张。这时的我是委屈的,我心中对他又有了新的一个定义:一个让我无可奈何的爸爸。
在我成家后25、26岁,在外地工作,一年到头难得回一次家,回到家里呆的时间也委实不长,这个时候,跟爸爸的关系变的客气起来,双方都会悉心维护着短暂的相处的和平日子,可是在家的哥哥姐姐们似乎没有我这般幸运,他们时常会跟我抱怨起老爸种种让他们难以忍受的“罪行”。我也只能在千里之外尽可能的安慰她们,不跟老爸一般见识,这时老爸在我的心里的定义是:真是一个不省心的爹呀!
如今,我30岁,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整天竭尽全力的忙着为我的下一代营造一个美好的家。我不会再去在意老爸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带来了哪些不好的影响。即使我一直很难理解他,但是年少时的怨恨终归是释然了的,我很难用爱与不爱来量对他的情感。依托他是我生命的缔造者,我也没法对他不管不顾。
总结一句,他这辈子,都活在自己的情绪里任性了一辈子。这就是我别样的爹,仅此一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