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一直下。
午后的睡意在雷声中消散,拿出针线框,在屋檐下做点针线活。
记忆中外婆做的花衣衫,母亲做的绣花鞋。
我却什么也不会做。
这针线框也就是个摆设,一年中用不到几次,无非钉个扣子缝个带子之类。
今天拿出针线,是想做一个门帘,绿的纱网镶一黄的金边,如碧的原野被框在金色的秋天。
飞针走线,是女人的天性天赋,可以久久不做,但拿起针线依然得心应手。
雨声很大雷声很响,闪电犹如手中的黄丝线在天地间穿梭,安静着低头镶边,安静想着心事,想着院子的一切。
我最擅长的是做白日梦,清醒着的梦境是最有意境的,这种意境不过脑,不需要冥思苦想,顺应灵魂自由的走向去想像就是了,不同于睡眠中支离破碎的离奇,白日梦是可以连续追逐的,且没有醒的时候。
只是这梦也只有在雨天才可以做,天晴的日子里从早到晚排得满满地满满地活会挤走梦游,抬头低头间,时间“噌”一下就没了,来不及做梦,黄昏已撒下大网。
我的睡眠没有梦,躺下就死去,醒来又一天。
前几日有友人问我:姐姐,未来是什么?
我轻轻一笑: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就是未来。
难道不是吗?
看了看手中的针线,梦,在屋檐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