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的那条街
经管系财专17.7班 禹晴
初秋还留有些盛夏的味道,风渐渐凉了起来,空气中的温度有些暖。我骑车经过,压碎几片树叶。阳光阿些许顽皮,我骑到哪阳光便跟我到哪。不过,它始终在我的左侧,照的脸庞开始泛红。我想,我可能是害羞了。初秋的下午,是金黄色的。秋风卷起压碎的树叶,方向往南吹。我怔怔的看往北方,秋风迎面将我抱住,像要马上过冬。北方被一团山遮挡,望不到远方,我有些气愤,为什么北方要有一团山挡着?可是,它在十八年前就坐在这,抑或几百几千年它就在这了。细细看,这山的轮廓像海浪,时而荡漾时而平静。此时,如若有海鸥陪伴,定是良辰美景。我面向北方,海浪声冲击着我的耳朵,海风吹拂着发丝,我闻到了盛夏的味道。一下回过神来,原来,我面前的是座山不是海,这座城还是这座城,红绿灯频繁的变化,提示着我要路过一个个陌生人的人生。行人匆匆忙忙,被岁月戴上红尘的气息。细细一嗅,盛夏已经走远。树叶早已被风卷起一大堆,悬浮在半空中,“哐”的一声,我听见那些树叶的抗争,继而落地被行人踩碎被流浪的狗撒了一泼尿,被胖乎乎的小手捡起夹在课本的最后。而最终,绝大多数的树叶,被清洁工人扫进他们本来的归宿。我转向南方,北风呼呼的击打着我的后背。方才金黄色的天现在晕染成血红色是不是天公打翻了颜料盒?我这样想着,没有再望向天空。一位留着络腮胡,两鬓斑白的摄影人士好像在寻找一个最佳摄影地点,匆匆跑来问我:“最近地势较高的位置在哪?”我指了指我右边的小巷。他一脸诧异,我接着补充道,“顺着我指的方向,一直往前走然后向左拐就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台子,那相比较高。”摄影人士匆匆道谢,转眼已消失在小巷的尽头。秋风确实比刚才小了很多,但调皮的沙子窜进我的眼睛里,我只好揉揉眼睛,试着流出眼泪。揉眼的功夫,天就被黑纱蒙住面庞,路灯怕路人迷失方向,赶紧发着光。灯下的小飞虫,围着它团团转。好像灯就是飞虫的方向,就是全部。那有何尝不是呢?街角处的杂货铺亮着光,老板躺在摇椅上,从街的那头就能听到他如雷声的鼾声。我笑了笑,继续往这条街的尽头走下去。“妈妈,这条街走下去好像就到南湖了呢!”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一遍遍过滤。好像昨日刚发生,怎么一转眼,我就该离开这座山城了呢?南湖一如往常模样,没有一丝安静的寸土,到处都是散步的人。以往羡慕有海的城市,如今,这座山城,这条街,都令我不舍。可我总该告别山城的阿,既然带不走这座城,不如把山城的回忆封藏进我的包裹。待我归来,包裹留香,年年岁岁花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