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川程园(三)【20201016第十七期】

4.程冢

明明是程林,我却大不敬称之为程冢,罪过呀!之所以如此称呼是因为二程之冢内包括其父,包括其后世子孙,俨然这里成了二程家的祖坟了吧。

如果不是程氏子孙中有人发财了,耗资两亿重修此处,想必就不会有旁边的宏伟精致的书院了吧?五点半园区准时下班了,所以我们只好去到二程的墓园里走走,这里没有查验门票的,属于开放式的,和旁边的广场联通,随意参观。柏林青翠,尤其是入口处的古柏上缠满了祈福的红条带,令人恍惚觉得走进了汉光武帝陵一般。可惜此处的古柏都树龄小了些,细看翠绿的林中也有干枯的古树,很是心疼。漫步前行,看到了后期营造的墓冢,清一色水泥砌成圆形,花坛状的,中间土冢上种植绿草,前面竖一石碑,刻有墓主姓名,落款均为程氏这一富庶后人,表明这都是根据老人的讲述,找出大概位置重新建造的,原始的墓冢早已没有了。没有兴趣去注意这些二程子孙的姓名和关系,一直向前走去。园中的工人倒是不少,有一个背着轰鸣的割草机在除草,恨不得斩草除根,以致于扬起了地上的土,一时间尘土飞扬的。快走几步,绕过了一个超大的石碑,来到三个品字形的石碑中间,最右面上书程伊川,后面书程伯温,左面书程,原来这就是二程与父亲的墓冢了。父亲程伯温的石碑是乾隆年间立的,几经战乱,字迹模糊。这古老的三座石碑就是最好的历史见证,向后来人述说着厚重的文化。可惜孩子们不愿意进来,都在广场玩器材,有些担心就走马观花往外走了,三座墓冢的前方是个红漆大殿,可遗憾的是紧锁大门。旁边的一个古老的院落里古色古香的,似是有些年头了,听鱼兄说这就是以前人们祭祀先贤,祈求庇护,烧香拜佛之处,年代久远了,里面有塑像、石刻碑文等,无奈又是一把大锁阻隔人气,当地人民生生不息的英气。突然间竟有了“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满园生气关不住,支支翠柏出墙来”的感触。

后人在大殿前甬道两侧新增添了高大威武的石羊、石象、人俑等,我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甚至不如店后面,墓冢前旧的甬道旁斑驳残缺的石羊吸引我,在人世间饱经沧桑,被浅薄之人恶意毁坏是不可避免的,这就是罪证,昭示着人非圣贤,即使住在圣人身边孰能无过呢?

我愿意静静地走在柏林中,用心灵和每一株树、每一个古老对话,诉衷肠,追忆那个伟大的时代……程林,我还会再来的!下一次我不会在如此的浅薄无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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