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问“人为什么要活着”,大概是大二时期吧!那时耷拉着脑袋,莫名其妙向室友抛出这个问题,她们无不一脸惊疑,瞪大了眼珠般的瞅着我。
少芳打破安静异常的气氛,给我来了一句“不活着难道死吗?你,得抑郁症了?好端端问这个”。
我好奇,单纯想到了就问问呗。你们都给我回答一下吧,如何?
五个室友,有回答的,也有没回答的,答案各不相同,又略相似。
积极、不经大脑思考的少芳是这么说:为了吃吃吃,人间美食如此多。
忙着自己手中事的盼盼是这么说:没有思考过呢,活着不是挺好的吗?要有意义吗?
上铺的川哥和罗薇说了什么,我记不起来了,可能是人间走一遭,何不精彩过,活得开心,活出自我价值就好啦,也可能是其他的吧!
而文雯是这么说:你是不是脑洞大开,想些有的没的,活着为了吃遍天下美食,玩过好多地方,实现我的梦想,不过,最好是和王源一起吃,一起玩,再带上家人啦!
你呢?
我,,,不知道。。。
本以为当时的话题,之后我不会再提起了。偏偏今天看完正午的信箱,我又脑洞大开一次。
信箱中的冷千,英国留学归来,谈吐优雅,文字略带忧伤,虽是抑郁症患者,但文笔间思路的层层递进,理性间文字的峰回路转,把你拉入另一个层次的无缝衔接,真的无比佩服文笔之好。这样的他,用平凡之我的话来说,简直是自带主角光环,怎么还会有想死的想法,想不明白活着是为了什么?
“用文章中冷千的话来说”
一
我对人生有一种最小化的防御态度,这并不是说我攻击性十足且锐意进取,而是我的消极人生态度中常以一种最小化处理世事的方式存在。最小化的特点似乎是我总爱对人生的选择做减法,而减法的准则则是底线意识,而这无意间将我的人生最小化以至于虚无。相比于常人的做加法和乘法,然后在做减法(如果确有聪明人的话),我更习惯直接做减法,仿佛人生的选择是一桌丰盛的菜肴,而我注定要做一个挑食的孩子最终被饿死。讨厌官僚气和不认同最流行的官方主义,所以本科是准公务员预科学校却不去考公务员;对商业无感,所以英国回国后也不去应聘大公司直接去做了公益;在公益圈厌恶大佬文化和低劣的行业氛围,所以不攀附商业与慈善大佬终至跳出贵圈。我想的不是一般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的“我可以做这个,我可以做那个”,而是一个老干部般的“不可如此,不可那般”。不知是受累于年少时的文人习气,还是困于家境的眼界所限,我对物质富足或所谓的欲望满足意义上的幸福并无太多渴望,也对“致君尧舜上,再使民风淳”或“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仕途无甚好感,不知为何,我竟找不到我的事业,或者说到了如今,我竟没有了兴趣,因之也便没有了活的兴趣。
二
在对世界的诸多options说了不之后,我只能反身自己还剩下什么,自己若要活,不是行尸走肉般肉体存在,那还有何可依凭。与最小化相契合的是,我发现我一直有一种“我至少还如何如何”的自我认知支撑着身体与意志。长久以来,在面对人生一个又一个失败时,我总会在心中暗示我,至少你还是一个正直的人,至少你还是一个好人。一如我喜欢的北大老师所说,做个好人难但是值得。所以尽管我面相丑陋衣品不佳,脾气急躁气量狭小,对家人冷漠,对友人疏远,尽管我是一个爱无能,但我依旧可以凭着总体意义上的正直与善良活下去,在这个艰难时世活下去。
三
也许是因为外部世界的坍缩,也许是因为所谓事业的不顺,也许是因为纠缠许久的一段感情入土,2018年我开始质疑我心中的道。正直,何谓正直,仅仅是对外么?亲密关系中有无正义?如果有,我多年来既不是一个孝顺听话的儿子,又不是一个忠诚热情的朋友,还不是一个能给予关怀与爱的爱人,还能称得上正直么?如果我不是一个好儿子、好友人和好爱人,我还是一个好人么?如果我不是一个好人,我可还有存在下去的必要?
一个小时,他的文字,我看了数遍,本来静坐的心情,看完不禁有点压抑甚或说陷入迷津。
不得不再一次思考,我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我总说“外面的世界很大,我的世界很小,想一一去踏足,这是我活着的意义吗”?我也说“想买个相机,记录各地风俗人情,这是我活着的意义吗”?我还说“充实,提升自己,好好学运营知识,可每天一脸疲惫,困倦的上班下班,每天自己作出来的累与困,日复一日,偶有的小闲情捯饬捯饬房间,出去溜溜走走,这是我活着的意义吗”?
别人活着,可能为了开心;可能为了爱,可能为了实现自我价值;过上想过的生活,可能单为了让世界充满爱、为了世界和平;可能为了过好每一天,平平凡凡的和家人、爱人、小孩相依相偎一生就足够了;也可能为了改变世界、创造新奇迹……
活着的意义那么多,可我偏偏找不到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为了爱,为了不想死,还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我,,,慢慢找。。。希望有一天我会找到自己的答案,就像相信会遇到让我一见钟情的他一样。
也许会,也许不会,那就一切随缘而定。
如果可以,很想听听你们关于活着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