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13飞天,女航天员王亚平再次引起关注,丈夫也是飞行员,高大帅气,俩人是在汶川大地震的志愿者时认识的(消息来自网络,未知真假),一个开飞机,一个开航天飞机。真正的神仙眷侣,看到他们的合照,心想这才是爱情事业双丰收的典范。
什么样的人会遇见志同道合的伴侣?一定是在奔赴理想的道路上,共同而伟大的理想的道路上。起初,谁能想到自己能成一番伟业,只是在每一步追逐梦想的时候,努力做好,一步一步爬上去罢了。越努力往上爬,挤过拥挤的道路,越看得见高处风景,站在一个高度的朋友,更容易心手相牵。这样的道理在夫妻身上得到验证,在朋友身上也能得以证实。
套句俗话:有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散,那是因为每个人选择的道路不同后,认知不同,就再不能同行了。
几年前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这些年没怎么联系了。原来会一起出去旅游,一起探讨各种问题,倾吐心声。后来她不断精进,各种学习,各种折腾,越来越忙,收获越来越多,能聊的东西越来越有差距,最后逐渐被她边缘化,就这样散远了。人生如棋不断重组换子,我就这样失去了她只留住了她的朋友圈。她的朋友圈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把我吞没得无影无踪,后来我就更加难和她互动了,她雅思考过,又考了香港城市大学的研究生,毕业后考了一个国际证书,从事儿童心理辅导。和我已经悬殊巨大。最近几乎没有了联系。她也搬离了深圳开始新的人生。
她比我年轻十一岁。我有时会反思,到底是因为年龄的差距造成追求上分道扬镳,还是因为性格原因----她好拼能拼我好求安逸----的关系?我想了又想,认为是性格原因,我跟不上拼劲十足的朋友,我把她以及这样的她们弄丢了。
我心里难过吗?说不出来的复杂。遗憾是一定有的。
在头条新闻关注一家生活在阿尔卑斯山脚下的人家。女婿是中国人,视频主要是记录岳父的生活。每当心情烦躁时,我都会上去看看他的短视频,最初打动我的那副岁月安静心里安宁的视频,能迅速抚平我的心,狂躁不安的内心。
他们的生活极其简单,吃的简单,玩得简单,用的简单。自己劈柴生火,下海捞鱼,扭成一团的乌贼当即处理干净立刻生吃。最常吃的食物是煮整个土豆后剥皮撒一些酱,配一些腌肉就是一餐。或者再煮一锅热气腾腾的玉米糊,配一些奶酪沙拉。最好的最隆重的食物是煮一锅鹿肉配玉米糊再来一杯红酒。什么生猛的烹煎卤炸,为零。
心灵的补给是放空自己,或去爬个阿尔卑斯山,或去湖里划个浆,或约个幼时的伙伴去半山腰的屋子生活和咖啡烤肉,或到地下工作室做一些木盘、碗或红酒架。
身边有家人,背后是静谧的阿尔卑 斯山脉,整洁的小道,绿油油的草坪,再过些日子就该被大雪覆盖了。看着心里就能静,轻缓的音乐响起时,感觉到那是人间仙境,真实的人间净土,可以存活的那种。
再刷到一个艺人的新闻,在三亚度假后回到北京,写下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回到北京就感觉到压力 。如他,很多人在都市的丛林里迷失掉自己以致失眠患者越来越多,抑郁患者越来越多,在钢筋的丛林、在电子产品的丛林,我们拥有着很多,却连失去的本钱都没有。
所以我又反思,是我追逐的心境离湾区乃至大中国的人越来越远了吗?我回答不了自己。陷入迷惑,是失去还是回归本我了?一方面我又肯定王亚平这样奔赴路上的神仙眷侣,另外一方面我又追逐野趣的浑然天成生活。
《日瓦格医生》的作者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在接受《巴黎评论》记者采访时说:艺术家会死,他所经历的幸福生活却是不朽的。
他所居住的房子在记者的眼里是这样的:
帕斯捷尔纳克的房前是条弯弯曲曲的乡间羊肠小道,蜿蜒通向山下一条小溪。在那个阳光和煦的午后,山上挤满滑雪和坐雪橇的孩子,他们穿得鼓鼓囊囊的,活像泰迪熊。房子对面是一大片被栅栏围起的空地,那是人们夏天耕种的公地,如今成为一片白色的莽原,山上的一座小公募耸立在那里,有点像从夏加尔画作中走出来的背景。坟墓被漆成湖蓝色的木栅圈起来,十字架以各种奇怪的角度竖立着,明亮的粉红色和红色的纸花半淹在雪里。这是一座欢愉明快的公墓。
他说自己很少读报,最多削铅笔的时候,瞥一眼接碎屑的报纸。
当我阅读到上面文字时,我很美好地感受到作家欢愉明快的外部环境,以及作者内心深厚的安宁。外面的世界,熙来攘往,和作者有关的,并不多,只是作者关注的,才可能成为不朽的幸福生活。
随之魂兮归来的是帕斯捷尔纳克的另外一首诗,如同外面肆虐的暴风雪一样栩栩如生----一架打开的三角钢琴,黝黑、巨大,占据了大半个房间:一串串的和弦音符,犹如年复一年一页页的日记投入壁炉,火苗蹿来蹿去。
我们一直奔赴在失去和回归的路上。关注怎么样的生活,就会成为怎么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