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你有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绝望:
你精心挑选了语言,向他表达你的感受、理念和想法。他摇头,不同意。你们争论起来,温柔变了尖刻,呢喃化成暴雨,甜蜜终成苦涩。
他拂袖而去,丢下一句:你根本不理解我。
你爱他,你想理解他,实际上,你想尽了办法去懂他。你也许会流泪,到底——
一个人要怎样才能理解另一个人?
你去求教师友,你看很多书,你发现所有人都有意无意提到一个词:联结。
你读到萨提亚的小诗:
你若联结,爱会滋养你我双方
你若断开联结,爱便不能经由你而流向我
你的爱便不是真爱,而是自我牺牲
然而,那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学会联结。
02
我们是在什么时候失去联结的呢?
在我们迷信思考的时候。
在耶路撒冷的审判现场,一位思想家近距离观察一位纳粹党卫军高官。她发现,这个人浑身上下透露的,都是一种平庸性。无论如何费尽力气,她都无法从这个人身上找到任何残忍的迹象。
而这个人,是被称为“死刑执行者”的阿道夫·艾希曼,他在战争结束时说:“当我走进坟墓时,我会因为杀死了500万犹太人而大笑,这件事给我带来了极大的满足和快感。”
观察者阿伦特认为,艾希曼令人不安的原因恰恰在于:有如此多的人跟他一样,既不心理变态,也不暴虐成性,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们都太正常了,甚至正常得可怕。他为了获得晋升而努力工作,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动机杀人。
作为海德格尔的学生,阿伦特做出了令她一生蒙羞的判断:他并不愚蠢,他只不过不思考罢了——但这绝不等于愚蠢。是不思考,注定让他变成那个时代罪大恶极的人之一。
恰恰相反的是,艾西曼正像大部分人一样,太依赖于思考的结果去指挥行动,成为思想忠实的执行者。而思想的根源是信念,稍有心理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信念是可以被灌输的。
社会心理学家米尔格兰姆通过服从权威实验告诉我们:强权暗示的特殊情景,会让人们成为刽子手,并让他们相信,这样做有着充分的合理性。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不仅仅是德国纳粹、日本鬼子,还有心地善良的你。
03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当我们用头脑对话的时候,是企图用信念联结信念。一个人的信念,又怎么可能会与另一个完全一致?
我们尝试着解读着对方语言的字面意义,并在字面意义的层面上予以回应。这就是我们以为的“理解”:听懂对方语言的字面含义。
我们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头脑在回应着语言,身体却在回应着感受。
你说着“我没有生气!”眉头却紧紧合在一起,脸上的肌肤因为充血而变红,胃部有些紧缩,手臂微微颤抖着。
突然就想起小时候的一幕来。
你撞到了桌子,疼痛让你哭起来。妈妈走过来,搂住你说:不哭不哭,不疼不疼,宝宝不疼。于是你学会了否定感受。
接下来,妈妈转身把桌子拍了一巴掌:坏桌子,欺负我宝宝。于是你学会了将不舒服归罪于他人。
一生里,无数个这样的场景堆积起来,形成一道墙,把我们与真实的感受分隔开。
当我们放下评判的心,重新找回自己感受的那一刻,我们发现,自己的感受与对方的感受开始联结。
04
终于,我们走上了另一个方向。
在我们的沟通里,90%的人在走向上的途径:身体—头脑—行动。身体产生感受,用思维为感受找一个理由,开始行动。这个理由往往是,都是因为别人!
只有10%的人知道另一个途径:身体—心—行动。身体产生感受,问自己的心需要什么才会如此感受,理解到自己的需求,与此同时也理解了别人的需求,并从心底生出慈悲。
真正的联结,发生在需求层面。照顾自己的需求,与此同时,尊重对方的需求,对方将获得深刻的理解体验,联结便在这一刻发生。
爱也在这一刻流动起来。萨提亚的另一首小诗可为证——
当我真的有爱时:
我会在你说话时凝视着你
我试图理解你在说什么,而不是在准备怎样回答
我接纳你的感受,听到你的想法,看见你的灵魂
当我真的有爱时:
我将自己的人生剧本放在一边,让演出告一段落
无论好坏美丑,我只做自己就是了
我也愿意看到你的一切,无论好与坏,美丽还是丑陋。
于是,我们真正听懂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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