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哥打来电话,让陪卫看房。我知道,我心心念念的周末时光又要缩水了。
一
早晨睡了个懒觉,起床洗漱,先生擦地,我做饭,忙碌了一阵,刚把饭菜摆上桌,外面响起敲门声。是学生勐的孩子,来找先生补习数学,昨天晚上补了两个小时,看孩子感冒了,作业也没有完成,就让她今天再来。
先生急匆匆扒了两口饭,然后给孩子讲题。我吃了饭,刷洗碗筷,整理厨房,然后我拿了两件羽绒服,去干洗店。放下衣服,来到“焙多芬”蛋糕店,想买些糕点回去看望婶子,前些日子婶子晕倒,去脑科医院住院检查,上周回家了,我没来得及看望。
买了蛋糕,又去超市,想买些奶粉之类的礼品,可是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买到,怏怏地回家。
二
见卫还没来,就去卫生间洗了头。宪打电话,倾诉苦恼:孩子说奶奶不让给他们打电话;让孩子给他打电话,交取暖费。
怒从心头起。斥责着他的不明理,竟然不懂父母的心,自己与父母缺乏沟通,单凭孩子的话诋毁父母的心意,而且,身旁还有一个她。儿子不原谅,无疑是点燃婆媳关系的火种。我的指责让他冷静下来。于是,我摆事实讲道理,为他分析了各种不可能,而且,父母尽心尽力为他带着一双儿女;在家庭变故时和他一起面对;告诉他,和家人应该多沟通,多宽容;学会处理各种关系,遇到烦恼多和别人交流;赶紧明确方向,早日结束漂泊生活,回家照顾孩子,好好过日子。
三
关掉手机,心情依旧一团糟。出来看到卫不知啥时来了。问候两句,发泄两句,微信又响。
是姑,为表妹的婚事焦头烂额,我安慰了两句,说,不用着急,今后的事,我管。是谁给了我这般自信?
看表已经十二点,就安排出去吃饭,正是饭点,附近饭店都没有停车位。索性,边走边找。终于在“老豆腐坊”停下车。
饭刚上桌,微信来了。同学贺川。他说,我同事的眼睛腿断了。
这事,我是知道的。但也没有多想,这会,我明白,贺川有麻烦了。
贺川之前经营负离子眼镜,我在那配了一副,同事们看着不错,也去那配了。可是,已经半年多了,是不是要求赔偿?
贺川说,同事说一摘就坏了,这不可能,而且自己现在已经不做了,但手上还有二三十幅,想给她换一副新的,让她加100元钱,她不干。
我说,当时我在场,同事确实没用力,但怎么坏的不清楚;时间不短了,你不负责也没事;但是如果你不做了,手上有货给她一副也行。
给同事联系,她确实有点生气,说上当了,我心里也浮上一层阴影,天地良心,我可没做任何宣传诱导啊!
贺川说,给她一副吧,不能让你为难。
我说,你不要想太多,跟我没关系。忘掉这些不愉快吧,我们玩一个游戏。接着,发了三个红包,两个一分探路,一个五十兜底。既是游戏,又是心意。可他无论如何也不点。
边吃边聊,食不甘味。今后,要远离这种是非。
四
从饭店出来,直奔卫看过的楼盘。在售楼小姐的带领下,看了两个户型。商量了价钱,卫应该比较满意。又看了另一个楼盘,没有现房。不由得感叹:世间万物,都是要靠机缘的。但愿,卫也能早日找到感情的机缘,早日找到人生的归宿。
进城区买了两个柚子,然后一起回老家。
去看了婶子。依旧是没有查出问题。似乎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但愿,一切都好。
五
四点多,才回到娘家。把情况说了说,娘怂恿我去和哥问明白。
可是,当我把宪的两个问题委婉地抛出来,才发现,他的理解都是——对——的!因为对儿子的不满,所以说过不让孩子打电话;因为手机不会操作,所以让孩子打电话让他交取暖费。
再次回到悲愤之中。指责哥嫂对孩子的刻薄,完全可以把孩子变成缓解关系的纽带,可是,对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不选择原谅,为什么要冷漠?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个原本平静的家变得硝烟弥漫;互不体谅、互不信任、互不沟通,让亲人的心越来越远……
六
夜的大幕已完全拉上。寒风凛冽,路灯发出凄迷的惨淡的光,我独自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孤独又落寞。
儿子发来微信,六级刚刚考完,感觉比上次强。心底有一丝暖意氤氲。匆匆忙忙之中,心里一直有一份牵挂,却没有闲暇细想。
“看俺这一天,睁开眼忙到现在,还没到家呢。又累又饿,又急又气,又冷又怕。”
先生说,都没人送啊?我这来不及了,吃饭了吗?
答曰,喝得西北风。
七
回到家,老妈已经吃过饭,我也没心吃饭。平复了一下心情,把俩宝的视频给宪发过去,解释说取暖费是由于你绑着卡你爸交不上钱才让你交的,让我把钱给你。他说,不要,我挣钱就是为了老人孩子。
一句话让我热泪盈眶。打开视频,让老娘和他说了两句话,告诉他家人的牵挂,放假后早些回来。我想,这也应该是一缕阳光,让他在陌生的城市可以抵御寒冷。
躺在暖暖的土炕,却辗转难眠。希望一天的奔波能换来家庭的和睦和亲人的安康,让所有的不快与苦痛烟消云散。
睡吧,明天上午,和卫去交房钱,下午给同学的侄女辅导,那么,挤出中间的时间,给自己买件衣服。
睡吧,明天,又是一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