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大乔小乔的《消失的光年》,里面有这样一句词"每个人都是每个人的过客/每个人都是每个人的思念"。总觉得应该写下点什么,感慨也好,回忆也罢。历时两个周的大一军训生活,在今天早上画上句号,心里的句号却可能需要些时间来解决吧!
军训一直是我人生的一大难题,不管是初中还是高中,都是一开始就想放弃,然后就是连哭带喊的熬过来。觉得军队的束缚,教官的严厉,训练的艰难,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这个从小就弱得不行的人,不敢企望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生命无法承受之重。话说的有些严重,但确实发自内心。
大学军训在不情愿中也就匆匆来了。全校七千多名学生被分到各自的连队。我在一团三营一连,第一件事是见属于我们这个小团体的教官。如连队所有女生所愿,一个男教官利落的跑到我们面前。立正,向我们微笑,然后开始用他不太张扬的声音介绍自己。"我叫刘楠,后面的日子希望和大家好好相处。"没有多余的话,就这么有些干涩的开场,训练便开始了。
在军训期间重庆的持续的高温,并没有丝毫要降下来的意思。还要在操场上接受训练的我们,痛苦可想而知。唯一让我们感到欣慰的是,在高强度的训练下,有可以偷偷让我们随时休息的楠楠(可能是出于认可和喜欢,后来连队的女生都这么叫他)。以至于三四天下来,我们连队的每个人状态都还不错。
楠楠除了让我们休息,最爱的就是:微笑,微笑,还是微笑。教我们动作的时候,在笑;纠正我们错误的时候,在笑;讲评收操的时候,在笑……尽管笑没有漏齿,我们却依旧知道,这个教官对我们满满的善意和关怀。也许就是因为每天都能看到温暖的微笑,连队里面没有人叫苦或者是累。
好景不长的话不无道理。后来因为分任务训练,楠楠带着连队的男生去军体拳方队了。而剩下的我们,被分到了隔壁连队。很清楚的记得,因为这件事,我们连队当天便在QQ群里和隔壁连队的闹得不愉快。事情根源当然是,关于我们对彼此连队教官的看法。楠楠在我们心中的地位显然是无法超越的,而隔壁连队的教官,平日里就可以看到,他的"残暴"和些许冷淡。对于我们在接下来的训练中,就要面对他的事实。我们还是要做出一些挣扎的,然而结果早就是注定了的,无人可以任性更改。
在新的连队,教官的确是没有微笑的,更别提让我们休息。不过,大家还是在默默坚持,有少数人退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习惯了新的教官,也就习惯了他的严谨。他姓肖,隔壁连队的教官喜欢叫他老肖。不苟言笑,训练时说话有些重,也不爱和人聊天,休息的时候总是一个人默默站着,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原来连队的同学告诉我,他看起来有些微胖,其实都是真材实料的肌肉撑起来的,这是来自第一排同学的静距离观察所得。我还记得另一个小小的细节,在我们被拉练的途中,有一个从前面连队掉下来的女同学坐在路边,捂着肚子,看起来像是身体不舒服。他看见了二话没说,便上前询问情况,问那个同学是否需要帮助。那一刻我的心微微软了一下,那么多过往的教官和同学,只有他对遇到困难的同学表示关心。
我开始反思,原来一概而论是我们每个人都容易犯的最大错误。从一开始,我们就否定了老肖,以至于训练过程一直有些不愉快,以至于他的付出被我们的主观情绪抹杀,没有得到一点点有温度的回应。老肖,心里应该有些许冰凉吧……
楠楠知道我们心里不快,又受了些委屈。一有机会,他还是会偷偷回来看我们。对我们来说,是一次又一次的喜悦过后会得到的安慰。我们记得他,他也没有忘掉我们。每天下午不用训练,也可以见到楠楠,安慰便又多了一分。大家一起唱歌,一起看电影,一起欢笑,一起唏嘘。满满的,都是回忆和美好。
美好总是稍纵即逝的,一个又一个方队踏着有力的步子接受检阅,一个又一个表演顺利进行。于是,军训总结大会落幕,一切似乎都很完美。最后,所有的同学,看着教官们在主席台集合,那里面有楠楠,也有老肖。我们要送别他们。在那一刻,所有的所有,才开始一起爆发。
教官们哭着跑向离别的车辆,同学们,有的列队敬军礼,有的喊着自己连队的口号,有的喊着教官很帅、教官辛苦了,有的默默掉泪……最后,注视开动的车辆,我们一起挥手,挥手告别。教官的车辆驶向远方,我们不舍地离开操场。这一段故事终有了结局,这一段经历总会被我们珍藏。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真正离别的时候,我们又奈何静默得了!眼泪落下,总有"滴答"的声音。人儿离去,总有心碎的声音。
想在这里对楠楠和老肖说些什么:谢谢你们,出现在我们这群桀骜少年的生命里,告诉我们,什么叫勇敢,什么叫坚持,什么叫真正的一往无前。面对未来,我们又多了一分信心和勇气。愿你们的未来,更加敞亮,愿你们的选择,让你们骄傲一生,愿军魂在你们身上永驻。
就把美好留在美好里,生命里,感谢你来过。相逢无言,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