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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休时已立秋,借着机会回老家看望父亲,在老家住了几晚。
刚到家没多久,父亲就担心我临时有事不能呆久,和我说:“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提前说,我去弄点竹笋给你带回去。”
虽然我说会住几天,多陪陪他,但父亲还是很担心我突然返程。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睡醒,父亲就急急匆匆地出去了。大约9:30,他扛着一编织袋的竹笋回家,汗水浸湿了衣服。
“快来剥笋叶啰,等会晒干了好给带回去。”一进门,父亲就叫到。
他没顾上湿漉漉的衣服,就忙碌了起来。
“爸,先去洗个热水澡吧?”
“趁早切好拿去晒。这阳光可宝贵了。”
“爸,这棵好大,我拍个照。”
“不要拍了,浪费时间!快点帮忙。我赶回来就是为了让它们多晒会阳光。”
几十斤的竹笋,薄薄地铺在晒台上,稀稀疏疏地摊开。父亲精心地管护着。
立秋的天气很闷热,不时下起雨来。父亲一会晒,一会收,一会收,一会晒,反反复复。天快黑了,一天的劳动成果刚装成两个食品袋的笋干。
“爸,平时我们少寄钱回家,你生活费够用吗?”
“够的!人勤地生宝。靠山吃山。比如这个季节,我可以拿竹笋去卖。”
“买的人多吗?”
“如果有卖,每个街天都是我卖得最快的。我秤好了,都帮他们切好,满足了他们个性需求,也免去了他们繁琐地加工。价格低,服务好。你们放心就是了。”
三天后,我带着父亲的笋干返程了。这笋干里,有着他沉沉的爱。车子渐行渐远,他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路口,望着我远去的方向。
在乡下,平常值钱的东西也许不多,有时是菜园里的一把青菜,鸡笼里的几个鸡蛋,家门口果树结的几串果。当有收成时,父母亲总会想到远在他乡的儿女,有时是捎带给他们,有时是做成了腌制品保存了下来。这就是最贵重的礼物,最难忘味道,最割舍不了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