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曾经有过这么一所大学,在抗日战争期间仓促搭起,被称为“史上最穷”。它仅仅存在了8年,却走出了2位诺贝尔奖获得者、8位“两弹一星“元勋、171位两院院士,这样斐然的成就,让牛津大学的学者不远万里前来拜访求教,惊诧:它是中国教育史上的“珠穆朗玛峰”。
它就是西南联大。学生宿舍是茅草屋。土墙上开几个方洞,竖几根树棍,就是窗户,一间宿舍要塞40人,没有桌椅,只能把装肥皂的箱子当作书桌和衣柜。
老师们常常会布置课后阅读,可物资匮乏的年代里,图书馆藏书不够,座位才200个,一旦去晚了,就要排上半天的队,更别提借书了。
有次经济学教授陈岱孙布置大家回去看《经济学概论》,这门课有100多名学生,书却只有5、6本,大家只好限定时间“接力”看书,如果实在来不及,就直接手抄。
那是个求知若渴的年代,即使外表衣衫褴褛,吃不饱饭,睡不好觉,可是只要能看上书,能念上课,就已是人生之大幸事。
反观我们现在,不得不谓之幸福——想看书,书店有实体书,网上有电子书,更有各种购书平台,一键下单,坐等送货上门。
各种网上课程密布,只要需要,交上一点学费,就可以学到自己想要的知识。
可是,我们的成就为何远远不及那个年代的学生呢?
我们明明掌握了比他们多得多的信息和知识来源,不是吗?
《论语》里有这样一句话,“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什么意思呢?子路是孔子的学生,这里是说,“子路并不是死读书的一个人,是积极的实践者,对于不能及时实践的知识并不希望听到,因为不能实践,听到了会觉得内疚”。
这里强调了子路对于实践的看重,“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也是检验书中内容是否正确的最直接途径。
看过一篇文章、一本书其实没多大用处,看完之后的思考,思考之后的选择,选择之后的行动,才有意义。试问下自己,报了那么多课程,有多少是自己真切去实践过的呢?
我们再来看看华罗庚的事例:
华罗庚的住处被日本人的炸弹炸毁了,于是找了个牛棚住了进去。每天一早,他拖着瘸腿,步行十几里路去联大上课。晚上,又在牛棚里伏案研究数学。老牛常在柱子上擦痒,搞得地动山摇,字都写不好,棚里更是蚊虱成群,咬得华罗庚满身是包,疼痒难耐。
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华罗庚攻克了十多个世界级数学难题,还为世界数学史开创了一门新学科——矩阵几何学。
虽说我们要广撒网,拓宽自己的知识面,但是万不可一味的宽而不精,既要有横向的链接,更要有纵向的专精,横向的链接是建立在纵向的专精之上的,当你在某一领域做得足够优秀,拥有权威时,你的横向链接就是学识渊博;而如若缺少了这一纵向,那么那一横就是虚浮的,没有牵引的,让人觉得只是在夸夸其谈而已。
所以,与其多,不如精,围绕某一中心点而学习,带着目标去看待眼下的各种课程,挑选对于建构自己当下知识架构有利的部分,持之以恒,坚持实践,我想这样的收获,比那些手上课程多多却浅尝辄止的人,要大很多吧。
而且这样,也才能让自己的投入,最大化性价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