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听说《断舍离》一个同事的分享,当时没记得很清楚,印象是职场个人管理方面的书。直到前段时间在书店看到这本小巧的书,翻看读了几页才发现自己之前的印象简直错的离谱,这本书讲得根本不是职场,管理倒勉强擦边,更准确的说,我觉得这是一本有关收拾的应用书籍,而这正是我目前需要的书。
个人以为自己不是很邋遢,也不喜欢自己的房间乱七八糟。结婚之后与媳妇也经常打扫房间,看着房间被打扫收拾的干净整齐也确实令人感觉很舒服放松。
但不知从何而起,好像是从有了孩子开始,老感觉屋子开始乱起来,虽然会带着收拾,但很快又会乱了起来。特别是在孩子会走之后,有时候下班一进家门就看到房间内一团糟,沙发上堆着衣服,桌子上水杯盘子孩子的奶粉奶瓶,地上四处散落着孩子的玩具,看的书、椅子、鞋子……
首先在视觉上的冲击就让人有种烦躁不适,我和媳妇就会在周末花上半天甚至一天将房间彻底地收拾一番,然后两个人累得相互倚靠坐在干净的地板上,看着周围干净整洁心里就有一种累得值得的欣慰。
看了《断舍离》我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这也是这本书的妙处,没有什么高深的理论,可以马上付诸于行动。
断舍离三个字是收拾物品的三个不同阶段。
首先是断,就是判断物品是否有价值。
作者指出一个物品一定要对当下的自己有用才有价值,判断物品是否有价值的的主角是自己而不是物品,时间是现在而不是过去和将来。
读到这个观点让我有种茅塞顿开恍然大悟的感觉,之前我也会定期扔不用的东西,但当时自己判断的标准是这个东西有没有用而不是对我有没有用,虽然就差两个字但差别还是挺大的。
在我的衣柜里挂着一件结婚那天穿的粉色衬衫,有好几次收拾的时候我媳妇都问我,这件衣服还要不要。我都回答,还能穿留着吧。结果就是这件衬衫一直在衣柜里挂到了今天我也没穿。
这件衬衫本身没破没坏,如果只问能不能穿,那答案是肯定的,但问题是对当下的我来说,这件衬衫只在我结婚当天做新郎时有用,之后就失去了价值,所以我直到今天都没再穿一次一直让它挂在衣柜里。
这种类似的物品就是要通过断筛选出来,准备进入到下一个阶段,舍。
舍,就是舍弃家中没有价值的东西。
舍是行动,我觉得也是最难的。因为往往你筛选出了一大堆东西,但真要往外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扔不掉。
书中将扔不掉东西的人分为三类,第一种是逃避现实型(不想收拾),第二种是执着过去型(恋旧型),第三种是担忧未来型(囤积型)。
我觉得自己属于第二与第三种混合型的,我在收拾的过程中,发现自己在家里囤积了大量的袋子,有塑料袋也有手提袋。
因为我老觉得将来不知什么时候家里装东西能用到袋子家里没袋子我就感觉有点焦虑,所以无论是去超市装东西的袋子还是买衣服给的手提袋我都舍不得扔,直到最近收拾的时候才发现家里的袋子数量简直惊人占用了大量的空间。
另外,就是对稍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我也舍不得,比如刚才说的那件结婚衬衫。
作者分析,扔不掉的其实就是不想扔,扔不掉的背后是因为自己把感情转移到了物品上,虽然东西已经“不需要、不合适、不舒服”却还扔不掉一直留在家里,理由就是执念,一种总觉得很可惜的执念,就算不穿了还是不想扔,干脆放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就这么搁着,虽说一样东西置之不理与精心保管是有差别的,但如果都到了遗忘的地步,无论以何种方式收着都没什么区别。从实质上讲,它们已经是垃圾了。
书中提出的这种广义的垃圾或破烂儿的概念,我觉得对下决心扔东西还是挺管用的。
垃圾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不用的东西,比如我的衬衫这种放着不管的东西;一类是还在用的东西,但是并不喜欢,随便用胡乱放;一类是充满回忆的东西,这类东西最难扔。
当把筛选出来的东西贴上垃圾、破烂的标签,就想着你的房间被一堆垃圾破烂充斥着,立刻就有了扔掉的勇气。
其实从垃圾的角度来看,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之前看着一屋子的东西老是感觉心累,有种陷入泥潭喘不上气的感觉,想想在垃圾处理站门口的感觉吧,无论是视觉还是嗅觉。
单来说,断与舍就像一个水池的入水与出水闸门,断就是控制进来的不需要的物品,一方面是淘汰不再有价值的物品,另一方面在新买物品时也三思而后行;舍,就是不断扔掉垃圾。
通过不停的断与舍,最终“只有对当下的自己合适且必须,也确实有用”的东西,才会留在你的空间里。
在断与舍的交替里,脱离对物品的执念,达到轻松自在的状态(离)。
我和媳妇这两周一直在对家里的东西做着断与舍,目前主要是针对日用品与衣物。
不断不知道一断吓一跳,我和她的衣服筛选出来堆了满满一客厅,我用一个大被单包着拖了三次才拖完。以前东西都是直接扔垃圾箱,这次收拾过程中发现小区里有好几个旧衣物回收箱,不用的衣服都塞到了回收箱中。说实在的,扔完了几大包衣服,感觉好像心里也被清空一般,感觉非常的轻松愉快。
也许真的像作者说的那样,我们通过收拾物品改变有形的世界,与之相连我们无法触及的无形世界也随之慢慢改变。
再次又想起梭罗在《瓦尔登湖》中说的那句话,为生活做减法为思想做加法。
所以,一切从扔东西开始做起吧,扔出一个新房间扔出一个新自我。
文|张志远